“你以为逃出墓王堡是件易事”
楚天素取出几根针来,“再说我就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出去东躲西藏的,要去哪儿找活计干”
相传南华针法不仅能祛毒疗伤,更能在顷刻之间杀人于无形,光凭这独门神技就够让多少江湖中人垂涎的了。
长陵暗自腹诽,直觉楚天素没说实话,不过人家不愿说,她也懒得刨根究底。
她大梦初醒,身体骨骼太过荏弱,根本控制不住体内强劲的内力,加之忧思过甚,往往在子时过后饱受内力反噬的折磨,楚天素唯恐她有什么闪失,方才夜夜来为她金针刺穴。没料到长陵看上两遍,就已将针法路数记下了大半,楚天素不恼她偷师,反是惊叹不已。
“我花了多久的功夫想要将这针法传给我的儿子和孙子,谁知他们都学的半桶子水,你才这么看了几回就能摸透这其中玄机难怪连你师父都练不成的十重释摩经,倒让你这小丫头片子给学会了,果真是奇才,奇才喂,要是他肯,我也收你为徒好不好”
此前她虽知楚天素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但她清楚明白得很,人家出手相助,多抵还是看在她师父的情面上,她暗自记下这份恩情,想着来日竭力相还,但心中终把这婆婆当成陌路之人。
直到此刻,她问“我也收你为徒好不好”
,长陵心头没由来的触动了一下。
难得的,长陵主动问说“婆婆心中既放不下师父,当日又为何要另嫁他人”
楚天素手中的针一顿,眼神轻飘飘的,“我和你师父我们在一起打架的时候多过好的时候,他又是那么固执的人,吵多了哪有不疲累的,后来我一气之下答应嫁给别人,你师父他他也没挽留过我,我就彻底死了心了。”
长陵没想到宽厚仁善的师父竟然曾经是这样的师父,一时也有些语塞,楚天素神色恍惚了一下,“只是我当年若不离开他,眼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了。”
十多年前,她的丈夫和儿子不知犯了什么事触了雁帝的逆鳞,举家被配至墓王堡,在流放途中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只剩她与当时年仅八岁的孙子侥幸活了下来。
她原本伤心欲绝,也想过一死了之,但为了照顾年幼无依的孙子,还是咬着牙硬挺过来。
可没过两年,她的孙子还是熬不过堡中非人般的折磨,病死于寒风腊月中。
不久之后,她无意间救下了漂洋过海而来的长陵。
初时是怀着一颗善心,但当她察觉到长陵是那个人的徒弟,倏然之间,仿若被勾起了埋藏于深处的回忆。
“我一把年纪了,什么再续前缘那是无稽之谈我也只是想着把你治好了去见他一面”
楚天素眼中生了一股缅怀之意,“五十多年了,能坐下来喝一杯酒,就挺好的。”
长陵道“我师父从不饮酒。”
楚天素愣了愣,“也是,他都出家当和尚了,早该戒酒了。”
多少情愫,让岁月熬成了一锅念念不忘。
长陵不得而知。
楚天素离开之后,她独自屈膝靠坐在冰峰之上,影子长长映在地上,看向旭日东升。
醒转至今,还未曾静心想过以后的路。
茫茫人海,她连付流景真实面貌都不知,物已非,人已非,事事非,仇又该从何处报起
眼下她远在千里之遥的墓王堡,别说逃脱,此刻究竟是回魂还是回光返照都未可知。
长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说你,没事儿抽什么风带我来这儿你没听过这上头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另一个男子沉声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没瞧见那楚婆婆总是偷偷摸摸的在雁回山附近瞎转悠,哼,谁知道她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是墓王堡的兵卒
长陵心头一惊,她正扶身站起,那两个士兵就已绕过拐角,出现在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没有错。
除了那颗心脏,我陵从肉体到灵魂仍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女。
所以这个故事不存在姐弟恋,假如就算真的是那个谁,人家现在也二十一岁了,大女主四岁呀,流景兄应该都快而立了吧。不这不算剧透
接下来,可能猜起“谁是当年那个谁”
开个玩笑这不是重点啦
至于为什么文案不填男主名,因为再次出场又会换呀。毕竟八面玲珑的男主没有几个名字都说不过去。\
我是每章真的都够两章量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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