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的空当,葡萄已经入了口,阮清欢冷着脸,倒是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面对朝中人人敬畏的鹤安,身为夫人的阮清欢却生出深深的无力感,他这人在家中软硬不吃啊,每每她气急,他都是这副讨好的样子,气定神闲,不受影响。
让他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二皇子被禁足,裴冲会不会后悔娶阮晓月?“阮清欢说回正事。
如果说,此举是裴冲的算计,如今二皇子大势已去,凭他一个护城军四品南营守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被禁的是人,不是野心。”
阮清欢听明白了,鹤安的意思是,二皇子可能不会因此放弃夺嫡:“如今私兵被除,吴家也倒了,要想东山再起,难上加难。”
鹤安吃了颗葡萄,本来挺甜,但皮实在酸涩,便将葡萄的皮剥掉,才喂给阮清欢:“或者,他早就留有后手呢?”
“这么说,阮家始终难以独善其身了。”
“如今情势不明朗,既然他们订了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阮清欢:“……”
也只能如此了。
回来的一路,不少街坊邻居出来围观,得知阮清欢被封了一口诰命,更是说什么的都有。
“当初阮家二房总说,大姑娘个性跋扈骄纵,蛮不讲理,看看人家,如今被封了诰命夫人。”
“还是一品诰命夫人呢。”
“阮家生意都是大房经营,谁知道二房是不是心生嫉妒,故意抹黑大姑娘名声。”
“嗨,封了一品诰命又如何,你们没听说嘛,成亲当天,丞相大人就接了个姑娘回府,虽说后来送走了,但有没有事,谁知道?”
“真的?”
“我家有个亲戚在相府做工,这还能有假?”
周云芝听着这些话,脸色不大好看,想要上前理论两句。
倒是阮清欢不以为意,挽着母亲回了内院:“嘴长在别人身上,母亲要争到什么时候?”
“都是你二婶,这些年没少给咱们添堵。”
说完担心的看向鹤安:“贤婿可别信了那些胡话,清欢向来是有分寸的。”
鹤安淡笑点头:“岳母放心,我心中有数。”
周云芝见他神色如常,放下心来。
看了一圈没见祖母,阮清欢纳闷:“今日怎么不见祖母?”
周云芝叹气:“别提了,近来你二婶天天烦着你祖母,要求多给晓月多添些嫁妆,昨晚又闹了一通,说你祖母偏心,你成亲时给两万两,晓月成亲只给五千两。”
阮清欢敛眉:“剩下的一万五千两银子,不是祖父给我添的嫁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