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敛眉。
知道她误会了,阮晓月解释:“我是说,我想出去走走,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顺便也能散散心。”
“可是……”
“母亲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只是还没告诉祖母,到时,我会想个合理的说辞,以免她老人家担心。”
也好,全当是散心了。
“想好去哪了吗?”
“我想从齐州开始,咱们在齐州、肃州也有铺面,若是觉得好的话,我便留在当地生活。”
“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便不劝你,阮家不止齐州、肃州,江南几城也有铺面,你到哪里都不用犯愁。”
“多谢姐姐。”
两人聊了会,丫鬟来叫阮清欢,她便先行离开了。
阮晓月如今不喜欢这样应酬的局面,便想回房歇着,刚转身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阮姑娘好心狠呐,在下为你挡剑,回京后你却像无事发生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实在是让人伤心。”
江臣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阮晓月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药材和谢礼吗?”
回京后,阮晓月让人打听了他的住处,送了极好的药材和礼品。
“冷冰冰的银子可入不了我的眼,那可是剑伤啊,会留疤的,我如此风流倜傥的公子身上留了疤痕,岂不要被人嫌弃?”
阮晓月叹气:“那我改日让人去药铺问问,看看有没舒痕的药膏,若是找到便给你送去。”
江臣摆出忧思深重的样子:“表面的疤好了有什么用,里面的疤还在啊?”
阮晓月:“……”
阮晓月无语抬头,他这分明就是无赖闲扯。
见她面露蕴色,江臣也不收敛:“好歹咱们也一同经历过生死,你就这般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说着又往前两步:“如果我没猜错,若非我那日及时赶到,你是打算拉着裴冲跳崖吧?”
阮晓月眼神躲闪,不想再同他废话。
刚绕过他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噗通一声,回头哪还有江臣的身影?
阮晓月当即失了分寸,快步回到湖边,可湖面除了层层波纹,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刻的她哪还顾得上礼数,一面伸手拨弄着湖面,一面喊着江臣的名字,可半天过去,一点挣扎的动静都没有。
“真没想到,阮姑娘竟如此担心我啊?”
身后传来江臣的声音,吓哭的阮晓月转过头来,见他好好站在那里,当即气得火冒三丈。
“江臣,你救我一事,我心存感激,但你也是奉命行事不是吗?”
“是啊,可是奉命行事也没让我们……那个……唔……”
阮晓月情急之下捂住他的嘴。
可她刚刚大声呼喊江臣的声音,还是吸引了一些宾客和府中下人,正好看见两人暧昧的一幕。
阮清欢和鹤安过来时,也被这一幕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