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却对她了如指掌,如此装柔弱、扮可怜,也就在鹤安那个直男面前能有点用。
书房中,江臣向鹤安汇报了阮清欢出行的情况,鹤安敛眉:“她没回阮府?”
“没有,王妃离开东街后,又到苏记糕饼铺买了些吃食,之后便回府了。”
鹤安敛眉,本以为,她是回阮府告状去了,不想只在东街转了转。
江明取了热茶过来,将自己看到的事禀明丞相:“大人,我刚回来时,见柳小姐去了畅春园。”
夏莲对柳月如抱着股子敌意,若非少夫人让她进门,她早将这女人赶出去了。
柳月如进了门,十分恭敬有礼,朝着阮清欢福了福身:“月如见过姐姐……”
“柳姑娘此话差矣,你我不熟,还是叫我少夫人好一些。”
“月如见过少夫人。”
柳月如神色僵了僵:“月如今日,是来向少夫人请罪的。”
“月如知道,昨日是您和鹤大哥成亲的日子,昨晚鹤大哥为了安置我,耽搁了回府的时辰,让少夫人新婚夜独守空房,是月如理亏,还请少夫人责罚。”
鹤大哥,叫的还挺亲。
夏莲一听,当即火了,就要上前与柳月如理论,却被阮清欢打断:“夏莲,这屋子太闷了,将门窗都打开。”
待门窗打开,清凉又含着泥土清香的气息飘进来,阮清欢这才问夏莲:“这儿会,脑子可清明些了?”
夏莲:“……”
夏莲木讷的点了点头,但心里的火气一点没消,叫个人都听得出来,这个柳月如就是来找茬的。
柳月如被晾到一旁,神色不大自然,预想中,阮清欢大发雷霆、与之撕扯的情形没有发生。她出乎意料的冷静,反倒让柳月如不知该怎么往下继续了。
等了半晌的阮清欢突然问道:“柳姑娘,说完了?”
“啊?”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就回去吧。”
柳月如:“……”
柳月如眸光往窗外一瞥,不经意看到外面有个人影,虽说天色暗了点,但她一眼就看出,那是鹤安。
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柳月如突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少夫人,是月如不好,扰了您和鹤大哥的新婚,可我真不是有意的,求求您原谅我,收留我在相府住些日子。”
“你这是哪儿的话,相爷即将你带了回来,便允了你在此住下,至于住多久,你只管去问相爷就好,若他允你一直留下,我也不会阻拦的。”
柳月如:“……”
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若非阮清欢背对着窗户,她甚至觉得,她就是故意在鹤安面前演戏。
阮清欢让柳月如的丫鬟将人扶起来,在她们离开前,阮清欢突然开了口:“对了,我平日里喜欢清静,若有事,你大可直接去找相爷,不必来我这里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