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南后排座,宋辞依然被季昀礼揽着,她拿起手机,把电话打给了方琪:“宋聿之前跟我推荐他同学家里的公司,腾越集团,希望和万丰有合作的机会,明天就签了吧,换掉安氏的全部业务。”
方琪道:“好的,宋董,不过,您需要与祺营总裁商量一下吗?安氏的业务都是他负责的。”
“不是商量,我会告知他。”
挂了电话,宋辞接着又打给了宋祺营:“三叔,安氏的业务从明天开始就停掉了,换成腾越。”
宋祺营道:“十三,发生了什么?安氏承接的万丰的业务几乎占据了整个安氏的三分之一,这不是要命?”
宋辞道:“三叔,是终止合作,不是让税务和经侦去查安氏的账,死不了,您说呢?”
太太圈,名媛圈,向来是一把双刃剑,能谋得利益,也可能招致祸患。宋辞不在这个圈子里,但她是掌权人,真正的上位者,只是这位上位者过于年轻,也没有完全被圈层充分认知,甚至天真的以为她只是个“小女孩儿”
。
即便不是宋辞出手,身处名媛圈的宋冰,在家族利益面前,也绝不容许一个外人如此诋毁,说三道四。
刚刚好,就借此机会,让所有人见识一下,十三小姐的雷霆手段。
第二天,宋辞去了津门,季昀礼无数个事情堆积如山。开了一整天的会,手机放在余淮那里,余淮提醒他十几个未接都来自季夫人。
季夫人,也就是楚茵茵。
签完最后一份合同,季昀礼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是晚上11点。打开手机,没有宋辞的消息,正要打电话过去,却有电话进来。
“喂,季夫人,您儿子没死,不用这么叫魂!”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我且先不跟你算你与宛初这边的账,安家是怎么回事?不过几句口舌之争,至于把人赶尽杀绝?这样让宛初在圈子里怎么立足,再说,安苒苒的父亲安培军前些年与你爸是有几分交情的!你去劝劝十三,杀人不过头点地。”
季昀礼耐着性子听楚茵茵说完,点燃一支烟,靠在老板椅上,神色晦暗不明,许久没说话。
“季昀礼,我是你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季昀礼冷哼一声,道:“您要是不提醒我,我还以为您是林宛初和安苒苒的妈呢,我正琢磨着,就凭您对我爸的一往情深,应该不会有这么两个私生女吧!您要还是我妈,我还是您儿子,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能当一个好婆婆,然后再来跟我谈。不过,只能是宋辞的婆婆,就目前来看,您怕是在恶婆婆的路线上越走越远了。我实在是忙得没空,您如果看不过,圣母心泛滥,您可以让我爸给安家安排点儿业务,至于林宛初怎么安排,您只要不找我,不找宋辞,怎么都成!”
楚茵茵被季昀礼气得不轻,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明知道,我从不插手季家生意,什么叫让你爸给安家安排?”
季昀礼道:“那我就适合插手万丰?您这双标也不能太过!没事儿就别聊了,我只提醒您,让林宛初老实点儿,您儿子向来六亲不认,巧了,给您娶进门的儿媳妇和您儿子志同道合。”
巴黎,放下电话,楚茵茵被气得不轻。打完高尔夫回来准备洗澡的季焱霖看到楚茵茵神色不对,猜到了七八分。
三十多年的夫妻,即便当初是联姻,可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样的结合,不能同心,岂能同行。这么多年,二人之间,既有相濡以沫的亲情,也有携手一生的爱情。他们始终相信,家族联姻,同样可以获得幸福,甚至门当户对比有情饮水饱更牢靠。
季焱霖坐在楚茵茵身旁,说道:“孩子们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如果实在心疼宛初这个孩子,就认下她做干女儿吧。”
楚茵茵道:“宛初这边,我倒是想认她做女儿,只怕她自己放不下阿年。阿年做事太冲动,又不计后果,你能不能让念北劝劝他,他听念北的。”
季焱霖冷哼道:“你以为老二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如今有恃无恐,是谁给的底气?谁有这么大胆子能越过我在背后给他支持?”
楚茵茵不无担忧地看着季焱霖,叹息道:“他要是有一半像廷东这么省心就好了。”
季焱霖安抚道:“阿年的志向不在继承季家的产业,由他去吧!他自己选择了小辞,就尊重他。那孩子无父无母,宋家如今又处于水深火热的局面,你还是抽空回去一趟,去拜访一下宋家奶奶,也看看两个孩子。如今这情势,那混蛋小子大概是不想指望他老子,哼,也好,我季焱霖的儿子,是个有骨气的。”
楚茵茵不禁笑道:“你说着说着,怎么还夸上了!”
燕都,已经是凌晨,季昀礼把余淮叫进办公室。余淮看到季老板黑着一张脸,想必定是和家里人的通话不愉快。他站在那,等着老板的指令。
季昀礼把一叠A4纸,随手一甩,扔到余淮面前,说道:“这个我没签,跟他们说,让2个点出来,否则就不用谈了。”
说完,他又扔了一叠出来,继续道:“这个,想什么呢!我季昀礼的钱那么好赚?”
“还有这个,实习生拟的合同?检查没有,这么低级的错误,小数点都能错,错多少是不是从这个月的工资里扣出来!”
“对了,给万丰的古城投资方案,谁写的,小学毕业了没有,留着我来改呢?我改也行,你们打算给我发多少工资?还是说你们看我不顺眼,故意错漏百出,要不,你们干脆把我开了?”
。。。。。。
余淮今年才24岁,就挺无奈的,感觉自己白头发又多了几根。低眉顺眼地收拾好面前的一堆文件,等着季昀礼接下来的指示。季昀礼掀了掀眼皮,说道:“耳朵还好用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办事。”
余淮应了一声,离开了季昀礼办公室。
余淮从来不觉得,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很想念老板娘,想她早点回到燕都,早点和老板如胶似漆。宋辞去津门不过一天的时间,季昀礼就工作到凌晨,余淮也得跟着熬夜加班,还得遭受老板的各种白眼、揶揄、甚至阴损。这难熬的日子,至少要延续到宋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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