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号空降兵的存在。
她率先打破僵局,带着几分茫然的神色,询问道:“不知诸位这是在做什么?”
这样一副乖宝宝的神情,着实叫人很想欺负欺负,几个兵油子面面相觑一番,纷纷上前包围住杜宣缘,笑嘻嘻道:“骰宝,玩过没有?”
杜宣缘乖巧摇头。
这群人愈加兴奋,拉着她道:“来来来,玩一把,试试手气。”
杜宣缘急忙抽手,道:“我不赌博的。”
“这哪里是赌啊,不过是博戏罢了。”
有人如是说道。
杜宣缘还是摇头,道:“我家境贫寒,不拿钱作赌。”
“那就不玩钱呗。”
又有人嚷嚷道。
“那拿什么作赌?”
杜宣缘瞪大眼睛,做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又几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想着“逼良为娼”
总要循序渐进,便笑道:“赌输了你就替我们把脉呗,看病不是你的看家本领吗?”
这话说得轻慢,若是些坏脾气的大夫,定要生气的。
可杜宣缘却摇头道:“我是大夫,你们若有不适直接找我来看就是,这做不得赌注。”
军营里的疡医最怕麻烦,平日普通士卒们有些头疼脑热去找他们,他们一概不收诊,这还是头一次见着把“看病治病”
当成天经地义的小大夫。
十几号人皆沉默下来,对这奇怪的年轻大夫产生些茫然地束手无策来,甚至觉得他们的行径颇为无耻。
杜宣缘瞧着他们的神色变化,心道:我不过是把陈仲因一直笃行的想法说出口罢了,可见谁会不喜欢固执又可爱的小陈太医呢?
她不由自主地挂上一抹笑意,继而正色对这些人道:“各位若要在下陪同,在下只能拿出自己的承诺作赌,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定当全力以赴。”
许是声音太过果决,只叫人莫名觉得,她这一诺当值千金。
于是他们以诺言做赌,重新攒起局,可谁料小太医这“一诺”
还真怪难拿的。
因为人多,加之有杜宣缘这个“新手”
,所以他们玩得是常见的“买大小”
,选一人坐庄。
结果连续五六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太医居然都猜准了,这“一诺”
没输出去,还得了好些人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