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逾抱着香雪兰跟铁盒子回到家时,现门前放了一束火红的玫瑰,像是在视网膜上烧起一团火,烫的冷逾一激灵。
他拧眉,无端想起花店门口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熟悉身影。
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冷逾给爱罗德打了个电话,“戚青现在在哪儿?”
爱罗德咽下嘴里的烧烤,吨吨吨灌了一大口啤酒,“…嗝,戚青不是在监狱吗?”
冷逾盯着那束花上的用花体字写着“myeet”
的心形卡片,“你去监狱核实一下,看戚青在不在。”
爱罗德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冷逾的话跟监狱那边联系。
几分钟后,爱罗德的电话回拨过来,语气严肃,“几个小时前,有人把戚青弄出来了。”
冷逾心下一沉,他的预感果然没错,那个从花店出来的人绝对是戚青!
他把那束玫瑰捡起来扔到垃圾桶,然后问:“法庭都已经给他判了刑,他怎么还能被保释出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
爱罗德咽了咽口水,“上面人的意思。”
“…我知道了。”
冷逾挂断电话,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沉默不语。
他费尽心思爬上这个位置,结果还是逃不过这个所谓的“上面的”
操控。
他倒要看看这群手握资本与权力的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整理好情绪,冷逾收敛起外露的戾气,输入密码开了门。
往常这个点的厨房应该叮叮当当忙活个不停,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冷逾换好鞋子,把花跟盒子放到桌上,一边喊着季洵美的名字,一边走向厨房。
厨房没人,灶台没火,锅里没饭。
瞧着这冷冷清清的一幕,冷逾心底有种莫名其妙的失宠感。
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转身又朝温室走去。
家里的温室里不仅种了各种各样的绿植,还单独开辟出一块采光好的地方供季洵美画画用,冷逾本能地感觉季洵美会在那里。
他找过去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季洵美刚好停下画笔。
他伸了个懒腰,t恤衫的衣摆被高举的胳膊带起,露出一截流畅的腰线,瓷白细腻的皮肤在冷光灯的照耀下泛着诱人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