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珀指着那里,傻乎乎地问道。
优雅的亲王大人快步走在分教廷中,要不是怀里紧紧抱着个不明物体,他看起来像极了去参加晚宴。
“这就要走了吗?”
白胡子神父本想和库珀再讨论一下那两个三代的事,因此专程在门口等他,看见库珀此刻的造型,惊讶极了,“这是……”
库珀把怀里的人掂了掂:“嗯。那两个三代的事过几天再说,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绕开他。
库珀不欲与白胡子神父多言,抱着被风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飞快地拉开木门,顺着原路返回。
夜视能力绝佳的亲王大人,并不需要煤油灯的辅助,也能一步步踏实地踩着台阶向上。
他是不会让怀里的人有一点磕碰的。
幽暗漆黑的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人,怀里的重量让男人有种饱胀的满足感。
——如果他不一直执着地啃自己的胸肌,就更好了。
“亲爱的,要不要省点力气?我先带你去餐厅吃个饭。”
库珀试图和他打商量。
但庭深不听。今天才会被反将一军。
昨天要不是庭深被保安簇拥着下来救场,以他那时的心态,恐怕不会善了。
一晚上的时间,他会赌出一个天文数字,比四十个亿夸张得多。
他投鼠忌器,担心再赢赌场一波大的,那么四个小时后,酒吞童子会加时间,不放庭深走,即使他在隔壁也见不到庭深。
外道丸实在不敢试探,他用赌术震慑了赌场五年在这里横着走,终于有一天,被抓住把柄,还是他迷恋正深想要珍藏绝不能放弃的。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和赌场硬碰硬。
尽管他非常想报复回去,也只能先收拾那些对庭深出言放肆的男人,收着手没让代表赌场的荷官亏损太多。
所以虽然他表面上笑眯眯的,其实内心的郁气一直没消散。
唯有一人能安抚他。熊大熊二他们的移动速度在酒吞童子面前根本算不上快,妖王大人似乎会缩地术,总之一眨眼,庭深就站在了赌场后门。
“老板……”
他扯了扯酒吞童子的袖子,“我制服忘了带回来了——在门口的更衣室。”
“再领一套就是了。”
酒吞童子抬腿就要走。
一套制服有什么好在意的?服务生的制服是批发的,再领一套就行。
他自己身上这件浴衣就是温泉山庄为他准备的,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酒吞童子走了两步,感觉腰间一股拉力,他低头一看,青年死死扯着他的腰带不放。
这点力道妖王大人自然不在乎,但他不在乎,他的腰带在乎。
不管,强行走的话,腰带会被扯下来的。
酒吞童子无奈道:“你扯我腰带做什么?你不会还想叫我去给你拿吧?”
庭深点点头,他不知道昨晚酒吞童子是怎么摸他的腿的,只觉得红面獠牙形如恶鬼的妖王大人分明是一副正直长相,忍着羞耻道:“我那个不是普通的制服……其实我不是服务生,是兔、兔男郎……”
他越说声音越小,说完就脸红了。
因为酒吞童子长得实在太可怕了,有点像中国古代的镇宅门神,关二爷什么的。
一旦代入就回不去了,庭深昨晚醉酒记忆模糊,他发自内心觉得长相凶恶的老板应该是个正直的妖怪——不然,怎么所有妖怪都爱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