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不是涂了唇彩?
年轻的医生呻吟一声,忍不住敲打自己,这才刚刚开始,别幻想太多。
不一定能追到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给自己打气,莎布虽然私底下有些出人意料的放荡,但他真的很纯。
不谙世事的纯。
或许他的丈夫、他所谓的情人,也是使用哄骗的手段得到他的。
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也得到他?
季阅有些庆幸自己的家世还算拿得出手。
同时,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刚刚自己孔雀开屏,还是希望莎布能t到自己的条件还算不错。
服务生在这时过来,问他是否还要点单,季阅当然知道这是礼貌催促。
他迅速签单,服务生迅速告退。
这家咖啡厅是没有监控的,它专门为了圈内人服务,就连季阅这样的公子哥也是第一次来。
他拿上搭在卡座背后的外套,搭在手臂间,朝卫生间走去。
季阅的动作很有技巧,没有人发现他的外套是为了故意挡住某些不妙的地方才故意不穿的。
“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是凯尔·克莱因先生的搭档,来这里替他取一个东西。”
庭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所以那个人不是[庾京元]对不对?你们叫他克莱因,他也是高玩?”
“他不是高玩,想想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他是现实世界里的人,真正的现实世界,你穿来的那个地方。”
亚弗戈蒙直视庭深的眼睛,“容我多嘴问一句,刚刚,你在想什么?”
“仰望星空,正视自己——我在想,难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所谓的克苏鲁神话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事实上很久很久以前,传教这个活儿通常是你的孩子们来干,你才最擅长这方面——我坚持认为这是我始终无法让你信服的原因。”
不过此处的阿瑞斯指的并不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阿瑞斯,而是黄道十二星座之第一宫,白羊座。
神庙里,到处都能看见和白色山羊有关的图腾——总觉得,大概率和那只可爱的小白羊有关。庭深想。
“不光我,别的人鱼的叫声、歌声也能一定程度安抚虫族不进一步蚕食宿主的大脑。只是也许因为天赋,我的最管用。”
“皇帝脑中的虫子只是幼虫,虽然手术无法取出,但在我的安抚下暂时还没有发育。阿谢尔的情况比较严重,为了隐瞒消息,他必须正常活动,尽管他一直在我身边,情况依旧每况愈下。”
“有一天,我因为赶通告,回家很晚,我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台风过境,阿谢尔却坐在沙发上,对我说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我尝试用人鱼的语言回应他,他立刻发狂了——我知道,他彻底被脑虫控制了。”
庭深正想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他并不想哄阿努比斯,坏狗可没有小蝙蝠可爱呢!
恰在此时,系统的选项弹框冒了出来——
【系统提示:请与npc阿努比斯对话:
1是的,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如果您对我不真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您,以后的日子里找许多和您相似的男人,和他们上床。
2是的,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您想成为最后一个吗?唔……可能有一定的难度呢,因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和男人结婚。
3是的,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希望您是最后一个,您会是最后一个吗?我又是您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吗?
请选择——】
“是的,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您想成为最后一个吗?”
不等男人回答,青年落寞地低下了头,小声嘀咕,“唔……可能有一定的难度呢,因为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和男人结婚。”
“结婚?”
胡狼头死神的尖耳朵往后飞了飞,不悦道,“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急着结婚?你更不应该和男人结婚。”
庭深往他怀里缩了缩,脸埋在他胸肌的沟壑里,解释道:“想要继位法老,我必须马上结婚……我的亲人里,已经没有女性了。”
阿努比斯沉默了。庭深原以为自己会在更前面一点,比如阿廖沙第一次得到伪装成《光明颂》的古书时穿过来。
没想到是现在。
载入世界的第一秒,他就感受到了灵魂被烈焰灼烧的滋味,幸而ai助手及时帮他打开了痛觉屏蔽,不然庭深非得被烧成傻子不可。
痛觉屏蔽装置将灵魂载体被焚烧的痛觉范围,限制在了庭深可承受的阈值内,简而言之,他现在一边听着男主阿廖沙饱含愧疚的哭泣声,一边感觉自己被烧得火辣辣沸腾腾的。
“神啊,我请求您眷顾我,将我带离这苦海……”
——某天,实在饥寒交迫的阿廖沙只能焚书取暖,他愧疚极了,哭着说出自己对于祂的敬爱与崇拜。
“我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我多么希望能像那些信徒一样,去往神国,侍奉在您身边……”
——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纯粹的信仰之力,使祂从灰烬中疯狂生长出血肉。
伴随着阿廖沙的祷告,如原剧情,庭深感觉灵魂被灼烧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那明黄色火焰中飞舞的黑色灰烬聚拢在了一起,散发出莹莹绿光,逐渐膨胀,形成一团近乎于两米高的,吞噬所有光线的幽暗黑影。
阿廖沙停止了哭泣,他已经完全愣住了。
祂从灰烬中重生。
而终于拥有了可支配身形的庭深,在看到小阿廖沙的一瞬间,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