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选择过我。”
林子缨捏了捏耳垂,极力委婉道:“没有吧,很明显吗?”
凌渊盯着她不说话,安静的站在原地,眼眶通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姐弟俩……”
见他眼神愈发黯淡,林子缨紧急剎住嘴,摆手辩解道:“不不不,我没有要跟神君您攀关系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前世,是我的阿弟……”
林子缨越描越黑。
凌渊扎心得差点吐血,“林子缨!我现在是凌渊!”
“是是是。可我还是林子缨。”
凌渊瞬间噤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抱歉。”
良久,
他才苦笑道:“罢了。”
大雪震耳欲聋,爱意落下无声。
百年一遇的天才
寒梅傲雪
玉鸣峰今日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步一脚印行至院中,借朔风将半掩的房门破开,再直直望向屋中的人。
雪衣长袍的青年抱着暖炉,睡在躺椅上,好不悠闲自在。
熟悉的气息闯入领地,谢初雪抬眸朝院中望去。
银发金瞳,白袍坠地领绣金纹,负手立于满庭红梅下,纷飞的白雪皆绕道而行。
视线交汇那一剎,似世间万物朝他招手,蛊惑他卷入浩瀚之中。
谢初雪揉了揉眼睛,将视线移开。
这致命的诱惑,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又一次。
天道抬脚迈过雪地,踏上台阶,进了他的屋子,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谢初雪装死,瘫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天道无奈轻笑,抬手一挥,桌边的椅子便闪现到谢初雪身旁。
他施施然坐下,沏好的茶自动飞到他手边,乖得不像话。
天道接过轻轻抿了口,开口道:“辛苦你了。”
谢初雪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哪里的话,不辛苦,命苦。”
“吾知你颇有怨言。”
手指轻挥送回茶盏,天道望向庭中的红梅,叹道:“如今一切都已结束,该放下了。”
谢初雪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早在几年前就放下了,不劳您忧心。”
天道闻言瞥了他一眼,“若真如此,又何苦困在这方圆之地。”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天道蹙眉,不满于他摆烂的态度,但终究不忍出声责怪。
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的失误,才害得谢初雪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消磨了意志。
曾经的天之骄子,虽行事作风极端了些,到底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一袭红袍加身,一纸符箓平天下,好不张扬。
只是如今,沉稳了些许,也不似年少时那般轻狂,淡了一股子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