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让半夏取来药膏,让陈青送信王府去。
喝了一盏茶,苏棠就起身去了药房,撸起云袖开干,没办法,她无意和靖南王府其他人对着干,但别人欺负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忍气吞声,让南康郡主给她敬茶就已经把梁子结死了,这回更是又加了一道死结,靖南王府是南康郡主的地盘,她不多调制些药防身,真的可能活不到三个月后离开。
这边苏棠在药房忙着煎药给谢柏庭泡药浴,那边南康郡主带着一肚子怒火回了牡丹院,谢柔就跑了进来,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和不信,“娘,您真的罚我跪佛堂,还让我抄两百篇家规?”
她长这么大,几乎就没跪过佛堂,也没抄过几篇家规,这惩罚对她来说太重了!
南康郡主哪里舍得罚自己女儿,还不是三太太那蠢货干的好事,老夫人让她去说好话,息事宁人,她那些话是在说情吗,分明是在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南康郡主心疼女儿,道,“是娘被气的乱了分寸,操之过急了,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这么说,是真的要罚她了,谢柔眼泪涌出来。
她转身跑出去,南康郡主心疼的恨不得将苏棠抽筋剥皮。
谢柔跑出牡丹院,没走几步,那边跑过来一丫鬟,上前道,“姑娘,您让云二姑娘办的事,她答应了,就是有个条件。”
谢柔怒气消了几分,丫鬟把条件一说,她又冷笑出声,“她倒是会捡便宜!”
一下午,苏棠都在药房忙,忙到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不知道静墨轩外是怎么传她的,她和南康郡主斗了两回,已经成功在靖南王府下人心中扎下了比南康郡主还不能招惹的印象。
挺好的。
不敢招惹苏棠,怕苏棠挑刺找事,小厨房准备的饭菜都更精致了,第二天一早,苏棠正伺候谢柏庭穿衣,前院就送了熏香来。
半夏捧过来给苏棠过目,苏棠闻了闻,笑对谢柏庭道,“这可比你现在用的好太多了。”
“托娘子的福了,”
谢柏庭笑意点点。
笑的还挺开心啊,苏棠手下一用力,谢柏庭只觉得腰差点被玉带勒断,他倒吸气道,“你这女人,是想谋杀亲夫呢?”
真会抬举自己,苏棠巧笑嫣然,“用得着谋杀吗,我只要袖手旁观就能达到目的了。”
谢柏庭,“……”
这女人,一大清早就惹他不痛快。
吃过早饭后,谢柏庭就陪苏棠去松鹤堂请早安,谢柏庭不用晨昏定省,但王妃让他陪着,免得再有人欺负苏棠。
谢柏庭虽然觉得自家母妃杞人忧天了,但他闲着也是闲着,让苏棠推着到处走走吹吹风也好。
只是他坐轮椅进屋,老夫人见了道,“怎么又坐轮椅了,昨儿不是能抱大少奶奶了吗?”
谢柏庭歪在轮椅上道,“娘子太重了,昨天把力气用完了。”
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