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攥紧了手,颤了声:“为什么?”
“因为……”
木夏垂眼,“因为王爷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既想不通,便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爷说,他曾向一人许过诺,此生绝不疑他,所以,便不能平白冤了他。”
!
()他的女儿,只处死了那个女子。”
岑九说完又从怀里往外掏,掏出了一张很旧很旧的巴掌大的木牌。
沈晏看不到,便努力歪着脑袋去看,萧彻抬眼看过来,沈晏干笑一声,就想看!!!
“铊夷族灭族,却也不是一个铊夷族之人也没有了,属下找到了铊夷族的一个长老,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了这张画像,这是当年与圣子生孩子的那个女人的画像。”
温玉探头看了看,是画在木牌上的画像,因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但能依稀看出是个很美艳的女子。
萧彻仔细端详后,道:“与淑妃娘娘倒是有七分相似。”
岑九又道:“
()铊夷族祖上似是咱们这里的人迁过去的,所以样貌倒是与外族不同,只铊夷族圣子生来耳后便有一个红艳艳的朱砂痣,铊夷族将它视为蛊神的选择。”
“属下记得六皇子耳后便有一颗朱砂痣。”
“你咋知道六皇子耳后有朱砂痣的?”
这话是沈晏问的,他瞪着眼睛都快瞪出眼泪了也看不清那木头牌,不过这岑九倒是说对了,六皇子耳后确实有颗红艳艳的朱砂痣。
岑九转身朝他行了个礼后才道:“属下奉命去查时,王爷画了淑妃娘娘还有两位皇子的画像给属下,画像上六皇子耳后便有一颗朱砂痣,五皇子耳后便没有。”
“哦。”
沈晏轻咳一声,“那木牌牌给我瞧瞧呗。”
岑九看了一眼萧彻,见他没言语,便伸手拿过桌上的木牌往床边走了过来给沈晏看。
沈晏瞅了一眼,他昔年也见过淑妃娘娘,虽记不太清样貌,但看到画像后,记忆便被翻找出来,确实像。
淑妃竟是铊夷族圣子的女儿,多么的匪夷所思呀。
听岑九之言,皇上怕是心里有数,将淑妃带回来给太傅做女儿怕也是皇上的主意。
如此秘辛,萧彻是如何起了疑心去查探的?
“大洞山九死一生。”
萧彻看着岑九开了口,“你不顾性命,萧彻在此谢过。”
说着竟是拱手给岑九行了个礼。
岑九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折煞属下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温玉将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肩:“大洞山里折了多少将士的性命,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命大。”
岑九便咧嘴笑:“我确实命大。”
“下去好好休息,温玉,让赵太医过来他瞧瞧。”
萧彻又道。
“谢王爷。”
岑九行了礼后便往外走,路过床边,又停下步子,应实在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少爷是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还好。”
沈晏狐疑地看他一眼,少爷?
岑九许是看出了他的疑问,躬身道:“属下岑九,曾是少将军手下的先锋官,因折了一条胳膊所以才卸甲,属下家中爹娘早已离世,少将军怕属下没有依靠,便写了封信给少爷,让属下来京里投奔少爷,可当属下回乡祭拜过爹娘再来到京里后,少爷……”
岑九顿了一下。
“五年前?”
沈晏问。
“是。”
岑九点头,当时离事情生已然过去三个月,国公爷已经告老还乡,远在北境的少将军也受了牵连,而京内形势自不必说,正当他无处可去在侯府门前徘徊时便遇到了木夏。
“木夏大人将我带来了王府,此后属下便跟着王爷了。”
当时他是不肯的,可木夏大人说让他查探当年之事,他便留了下来。
他折了胳膊那年,是少将军从死人堆里将他背出来的,若能查清少爷之事,也算报了这份恩情。
沈晏闭了闭眼,倒是记了起来。
他入京之前与舅舅闲聊时,舅舅倒是提起过一句,说当年他曾写信给他让他照拂一个得力
的属下,可后来那人便没了消息。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