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输了,他冷笑一声:“是有叛徒跟你里应外合?”
司枕显然不想与薄湛废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司枕无法形容此刻的心,他本以为在马上就要送薄湛去死的时刻,他能感受到的是即将报仇的快意。
实则不然,他平静极了,甚至心隐隐痛起来,这是眼前的人,害死了他的oga父亲还有百余名无辜的为了人权而努力的oga们。
可是面前这个罪恶满盈的人,却无法用正当的手段对他进行制裁。
在薄湛死后他会亲口向众人揭露薄湛的种种罪行。
司枕朝着薄湛步步逼近,“这可惜啊,无法让你活着感受到万人唾骂的滋味……”
薄湛盯着司枕手中的光割,嘴角微松:“司枕,这一天你等了很久吧?”
司枕神色微动,唇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所以呢薄湛?这几年你也在担惊受怕吧?”
薄湛显得勉强。
担惊受怕自然是没有,他既做了这些事,便早就给自己划定了结局。
只是比起对死亡的恐惧,他最不想见到又最思念。
是午夜梦回,司临就站在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眼神狠毒的望着自己。
那双漂亮,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眼睛,充斥的全是对他的恨。
如今看来,也会有解脱了。
司枕凑近薄湛,将这段时间一直查的事宣之于口:“莱瓦教授是怎么死的?”
薄湛:“自然是他那个小学生——”
司枕见薄湛这副死到临头仍旧不说实话的模样咬牙切齿,直接出言打断:“那我再问一遍,当年的霍廷是什么死的?”
司枕大胆猜测:“不会是你杀掉霍廷的事被莱瓦教授知晓了,你杀人灭口了?”
薄湛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他此刻狼狈不堪,身上已经被司枕用光割开了两个窟窿,血止不住的流下来,尤其是膝盖处,已经在他的脚下形成血涡。
薄湛没想到司枕能想到霍廷那么久远的事,索性承认道:“确实,就是我杀的。”
“当年我只有杀了霍廷才能坐上这个位置,才能给司临想要的……”
“住口!”
司枕将光割就着薄湛手中的伤口重新怼进去,痛得薄湛冷汗直流。
此刻他手脚不便,已经没办法跟司枕抗衡,而门外的人也尽数被司枕解决,只能受着司枕给的惩罚。
“是你自己贪恋权力,你用权力来囚禁我的父亲,你妄图用那一百余名oga的名来折断他父亲的翅膀,想让他永远成为一只金丝雀。”
“你没想过我父亲会受不了内心的谴责而自杀。”
司枕紧盯着薄湛那双昏黄的眼睛,手上力气发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堂而皇之的害死人后还将自己摘干净。”
“薄湛,你太让人恶心了。”
薄湛觉得无所谓,道:“别的我都认,莱瓦的死别算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