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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狸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烧糊涂了,整个人昏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却有一个男人强势的闯入,一声一声的唤着‘楚狸’,如魔咒一般缠得她无处可逃。
男人身上那股薄凉的气息挤了出来,占满全部思绪,挤压在唇齿之间,难以呼吸。
逐渐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她一个挺立起身,撞倒了刚端着药的秦牧羽。
哐当!
“阿狸,你没事吧?”
秦牧羽顾不得烫红的手背,急忙去扶她,但手伸到半空又顿住了。
楚狸满头热汗,呼吸沉重,下意识左右巡视。
这是在一间整洁敞亮的厢房里。
她躺在床上。
“这里是……”
“这是将军府,我妹妹院里的偏房。”
秦牧羽本该把她带到自已的院中去,只是……
当他忙完公务,赶回密室时,只见楚狸摔在地上,他刚刚抱起她,竟看见她松开的腰带,衣服滑下肩头,露出了一角……束胸带。
那一刻,犹如雷击。
自小与她一同长大,他竟不知她是……
楚狸似乎做了一个梦,又真实的像是切身发生过,她脑中一片混沌,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我是怎么来的?”
“我赶回密室时,你晕了过去,还发着高烧,我叫人赶了马车,把你带回来。”
“摄政王呢?他可曾来过?”
秦牧羽摇头:
“没有,我把粮食运到城外,看见摄政王在灾民区里忙碌,直到我回来,他也一直在那里。”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又加了一句:“皇上命他救助灾民,他不能擅离职守。”
楚狸神色恍惚的低下头。
是吗?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秦牧羽抿唇,看着地上的碎碗,“阿狸,你高烧刚退,身体还虚弱得很,你好好休息,我去叫人重新熬药。”
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楚狸迷茫的坐在床上,抓着身上完好的衣物,摸着自已的脖子,摸摸脸,再摸摸嘴。
“嘶——”
嘴角传来清晰的痛意。
她的嘴角怎么破了?
真的……只是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