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混平日里正事不做,长期偷鸡摸狗,欺负弱小,讹人钱财。
吴馨偶然一个机会结识了这些人,此后每月都会给他们一些钱,养着他们,偶尔让他们办些事。
“我咽不下这口气!”
吴馨眼里的怨恨,厚重得似要化为实质,琴音暗自心惊,小姐这么恨毒扭曲,怕不是魔怔了。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琴音轻声劝着
“就算甘采儿真死了,你嫁兰公子也是无望。
莫说兰家同不同意,便是老爷夫人那里,就过不去。”
“她死了,事情总有转机。”
吴馨阴恻恻地道,“更何况,我还有黄庭海这张牌。
黄兰香让甘采儿逼死了,他会更恨兰亭舟的。”
“小姐,你何必执着于兰公子?就算你不想去摄政王府,也看不上黄公子,那旦州的青年才俊还有许多呀。”
琴音苦口婆心地劝。
“啪!”
地一声脆响。
吴馨扬手一挥,一记耳光重重扇在琴音脸上。
“你这贱蹄子,现在我的说话连你都不听了?你要再不去,信不信我明儿就让人伢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琴音抚着红肿的脸,不敢再多说一句,低着头出去了。
她跟吴馨这么久,深知吴馨绝不是在吓唬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真的会这么做。
吴馨的温婉娴淑,都是在外人前的假象,刻薄寡恩,喜怒无常,心思狠毒,才是真正的她。
琴音走后,屋内“哗啦啦~~~”
一阵脆响,吴馨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摔在地,唏哩哗啦地滚了一地。
她死死盯着着铜镜里,那张扭曲的脸,恶狠狠地道:“我现在谁也不要嫁谁,我要他们死,全都死!”
“所以,这便是你骗我的理由?”
忽地,空荡的庵室里,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吴馨大惊,她抬起头,惊慌失措地四处环顾。
然后,就见屏风后,缓缓步出一人,却是黄庭海。
见是黄庭海,吴馨的慌乱略平复,她斜眼看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黄公子,你深夜闯入庵堂,意欲何为?”
“恩科的三个名额早就确定了,一个是韦石安,一个是魏涛,还有一个是钱琛。”
“你早就知道,却一直在骗我。”
吴馨眼里闪过丝慌乱,转开头,并没接话。
黄庭海一步一步向吴馨逼近,带着肃杀的冷意。
“你骗我,是想借我的手,将兰亭舟推下深渊,然后你好救他于水火,让他对你感恩戴德,是也不是?”
黄庭海逼问着。
见心思被戳破,吴馨也懒得再装,她看着黄庭海,满眼轻蔑地,不屑地嘲讽。
“呵,黄公子果然才思敏捷,心思通透。”
“只是,你心中若无贪念,我又如何能骗得了你?”
“而且,就算名额没定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已有几成胜算吗?”
“连考九年,三次落榜,黄庭海,你扪心自问,你还敢再走进考场吗?”
“你不过是靠着我给的一点微薄的希望,自已蒙蔽你自已罢了。”
“呵呵,就你,还敢自诩少年天才?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