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4楼,从他裤子兜里摸出钥匙,进屋除了篆刻的工具外全是一摞一摞的寻人启事,陆重把人扔到床上,拿了一厚沓传单就抱着安乐回家了。
林锦到家的时候也是半醉,林川柏扶着他上楼,边走边念叨:“老子十点半就得回来,你就能玩到十二点,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林锦走路有点歪,可是脑袋却异常清醒,“凭我比你早被生出来两年”
。
“切。”
林锦到了床边一下子就歪下去,感觉闭眼就要睡着,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居然还记得提醒林川柏:“给我设个四点的闹铃,我作业还没写。”
林川柏简直要为他留下感动的泪水,“卧槽,明年感动中国不提名你我不服,喝了嫖了回来还他妈记得写作业。”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的呼吸声,林川柏狠狠瞪了床上的人一眼,却还是乖乖拿起手机。
陆重第二天到了码头就把从张明家拿的那一厚沓传单分发出去,这儿的人三教九流,指不定会有消息。
“陆重,这谁啊?”
陆重边发边回:“我朋友他爸,找到了他说给一万块钱。”
周围的人都是一声惊呼,“一万?那我可得好好瞅瞅。”
罗师一大早就给他来电话,说下周才能回来,陆重有点发愁,晚上不搬家,这个月少了不少钱。
中途坐台阶上休息的时候他问老赵:“赵哥,你知不知道晚上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活?”
老赵吐了口烟,说:“你不是在跟罗秃子搬家?”
“罗哥他跑长途去了,下星期才回来,我想着干点啥补贴下。”
老赵是知道陆重的情况的,跟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一样,家里有两张嘴要养。烟已经吸到头老赵还舍不得丢,又吸了一口才扔到地上,砸吧砸吧嘴说:“要不你就捡点瓶子罐子去卖,多少赚点油钱。”
老赵还真不是瞎出主意,这一带人来人往,垃圾桶旁边都是喝完的瓶子,可陆重想了想却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有把力气,我去捡了那些干不动的人捡什么。”
“嘿”
,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可不知道了……走走走,又来船了”
。
下工了陆重去接安乐,林锦已经在那里,看到他就笑着问:“下班了?”
“嗯”
,陆重满头的汗水,用挂在颈上的毛巾随手一擦,说:“我去洗个手”
。
林锦看到他走到不远处的水龙头下,用旁边的肥皂仔细洗了手,又冲了把脸,头发都沾上晶亮的水珠。此时已入秋,林锦已经穿上了长袖针织衫,可陆重还是一件薄薄的短袖t恤,他问:“不冷吗?”
“一直动着,都出汗了,不冷。”
安乐看到没人理她,生气了,伸着手喊:“抱”
。
陆重才不上她的当,“我可不抱你,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