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钟微抬起身,将手从施韫衣服的下摆里探出。他揉了揉兔子泛红的眼尾,低沉的声音又哑又欲:“到此为止?”
两人在这套房里做过,次数不多,但分手前的最后一仗却是在此打响的。
施韫清楚记得那天的干柴烈火,抽屉里的小盒子陆续被清空,独留抽屉盒孤零零存活。
没有计生用具,欢爱需要被紧急叫停。
施韫果断地点点头,“好。”
看到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周泽钟没压下扬起笑意的唇角。
他扑在施韫耳边,无奈闷笑一声:“我买了,整个抽屉柜都是。”
“但外面有人,我”
有点羞涩,施韫知道。
在周泽钟的人物设计程序里,古板和机械其实占据了很大部分,旁若无人的恩爱对于他而言堪比遇水短路。
施韫理解,并赞同,毕竟一门之外还住着别人,纵然放肆如她也放不开。
她拉过周泽钟的手心轻轻落了个吻,用调侃的话打趣:“我知道,咱们拒绝恋爱前性行为。”
女孩的鹿眼水灵灵的,像是把白日落下的光都装进了眼里,直率又明媚。
周泽钟轻笑了声,如清泉入耳,莫名抚慰狂躁的心灵。
“是,我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
他一本正经地自嘲道。
施韫假意咬了一口周泽钟的锁骨,留下一排略显暧昧的齿印:“那刚刚在我身上乱摸的是谁?”
“是你最忠实的仆人。”
周泽钟含着笑,在她眉心吻了又吻。
在周泽钟的清洁帮扶下,过于耗费心神的施韫很快沉沉睡去。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周泽钟揽着女孩的腰满足睡去。
再醒时已是次日清晨,怀里的女孩仍睡得香甜,只是顶上的枕头赫然蜷缩着一只胖喵咪。
周泽钟捞起假睡的舞狮,压着音量问它:“嗯?怎么过来的?”
舞狮伸着几乎没有的脖子,在周泽钟胸口疯狂蹭蹭,嘴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喵喵”
,一点也没有成年公猫的成熟样子。
被晨起闹钟叫醒的施韫摆着臭脸靠坐在床头:“哼,还用说吗?这家伙肯定是自己撬门进来的。”
昨天两人忙着开火,门确实忘记落锁了,这确实给了舞狮可乘之机。
但猫猫可不会轻易承认罪情,它缩着圆滚滚的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周泽钟怀里扎,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周泽钟自己没养过宠物,所以谈不上对动物能有多深感情,但实在招架不住过于热情的示好,心顿时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