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一件单薄的晚礼服,裸露的肩膀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冻得鼻尖微微泛红。
贺朝阳走到她身旁,将自已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她身上。
她抬眸望向他,眼中闪过几分茫然,错愕地张了张嘴,伸手欲解开外套。
贺朝阳按住她的手,含笑道:“天冷,穿着吧!”
他的嗓音温和,话语却让人难以拒绝。
“嗯,那谢……”
“旧情人重逢?此处既无掌声也无鲜花,当真可惜了!”
她道谢的话尚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一道含混不清的嘲弄,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
抬眸望去,见时屿白似笑非笑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她。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瞬间的压迫感令她几乎窒息。
“苏苏,这边冷,咱们先回宴会厅。”
寂静的长廊上,一道温和的声音蓦地在她耳畔响起。
“嗯,好。”
她微微颔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坚定,径直朝着他走去。
时屿白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见她走到宴会厅门前,他才将手中尚未燃尽的烟狠狠掐灭,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反手一拉,将她扣入坚实的怀中。
他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握住她的腰,力量之大令她根本无法挣脱,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毫无缝隙,仿佛他们本就该如此契合。
“苏苏。”
两人相对而立,贺朝阳原本温和的面庞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两边的眉头紧紧皱起,深深挤压成一个“川”
字,神情变得严肃。
她深知时屿白的脾气,对于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虽说不喜欢,却也不愿他人染指,越是与他对抗,他便愈发执拗。
留意到贺朝阳微微紧绷的肌肉,以及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在他抬手之前,她赶忙摇摇头,抢先说道:“贺先生,您先回去,我稍后就来。”
一句“贺先生”
,仿若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旧人重逢的旖旎风情尽数拉回安全距离,也打消了时屿白蠢蠢欲动、无处宣泄的占有欲。
贺朝阳惊愕地看了她一眼,仅仅一瞬便移开目光,恢复温润如玉的君子之态:“好,我们保持联系,有事找我,号码未变,仍是原来那个。”
“嗯。”
她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歉意。
“等等!”
时屿白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抬手将她身上的外套粗暴地扯下,扔给贺朝阳:“这个拿走,她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