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羽擦擦额头上的汗,凑到被擒住的几人跟前弯腰瞧了瞧,而后回到兰玉竹身边回道:“回王爷,这几人是府衙的捕快。”
“既是捕快,因何身穿邕州卫兵之服?”
“这……王爷有所不知,”
岳羽眼神飘忽,显得有些为难,“还请王爷先进城,下官再一五一十禀告。”
兰玉竹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背脊发凉了才大赦道:“也罢。”
等进了县令官邸小作休憩后,他会再来兴师问罪的。
“主子,这里有些奇怪。”
在去往前厅的路上,影昭不乏担心。
兰玉竹微微阖上眼:“继续说。”
“水灾冲毁了屋舍,百姓无处可居,何况更有瘟疫,可我们进城以来,一个人也没看见。”
“你是在奇怪百姓都在何处吗?”
“是。”
影昭点了点头。
“还记得你在城外发现的那个将死之人吗?”
他回忆了一下,再度颔首。
兰玉竹轻轻勾唇:“城中原有的百姓感染了瘟疫,都被杀了。”
“为、为何?!”
因为过于震惊,影昭脚步一顿,瞪大了眼睛。
“朝廷分发赈银,各路有识之士纷纷赶来效力,虽说瘟疫堪比洪水猛兽,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兰玉竹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帮他先捋清原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看到城外贴的告示了吗?那就说明至少曾经有大夫来过这儿,这么长的时间过去,瘟疫早该结束。”
“可城外那个人还是死了。”
影昭接口道。
“不错,他没有感染瘟疫,或许,他是和薛清一样,撞破了城内的秘密,才会惨遭毒手。”
“可属下不明白,”
前厅就快到了,影昭的脚步放慢了些,“主子怎么肯定城中百姓都已殒命?”
“正在闹灾的时候,街上一个乞丐都没有,不奇怪吗?城外那个小乞儿,官兵对他颇有赶尽杀绝之意。”
影昭还是不能理解,困惑地摇了摇头:“属下还是说不明白。”
兰玉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他也只是猜测,希望他这次错了吧。
前厅,岳羽恭候多时,看到二人相携而来,忙迎了上去:“摄政王,这位大人是……”
“他叫兰昭,是本王的义弟。”
一路来,说得几乎他自己都要信了。
影昭或许是习惯了,面不改色地小施一礼。“岳县令。”
“原来是兰昭少爷,直呼下官名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