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意虽是刺客,却颇有风骨,从不乱杀无辜之人。据说他杀人不看出价,只要理由,更有传言说他曾只身闯入贺家堡禁地只为了杀一个人,事后还能全身而退。而凡是他接了的单——这些人都已不在世上。
他们一个排在第八,一个排在第十。
而他们的剑,从他们成名之日起,便再也没有和他们分开过。
剑的锋利自不必多说,一个人能造出两把剑完全不同的剑,适应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剑客,才是人们津津乐道之处。
所以陆怀瑾在佩城人心中已是神一般的存在。
陆府也成了令人心向神往的地方。
周向晚对此不置可否。
是夜。
在夜里,万籁俱寂。
陆家明明是铸剑世家,府内却少有灯火。
所以月光格外皎洁,星空也格外清晰。
在这蓝紫色的,深沉又高远的天空下。
人心容易变得柔软,思绪也容易变得敏感。
赵刀刀正坐在屋顶吹风。
她已沐浴过,练刀后的燥热被清洗一空,头发上的水珠落在背上,衣物沾染了水珠,晕开一片水渍,风吹过就更凉。
她没有擦干头发,她还不想弄干。
这样的清凉让她感到舒适,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也让她感到自在。
一个人能在这样的夜晚下做自己想做的事,岂不正是一种幸福。
她的黑刀正放在旁边。
院里的榆树被吹的沙沙作响。
这里让她觉得安全又惬意,她的身心都得到了彻底的放松,思绪也开始胡乱地打转。
陆怀瑾打造过两把宝剑。
赵刀刀想到唐雪的话——
陆怀瑾本身不正是一个剑客。
所以……他是不是还造过第三把剑?
赵刀刀将黑发扎起,用内力烘干些。
她轻声道,“你醒了?”
刀子精刚醒。“嗯。”
“我总觉得你比之前还要嗜睡。”
“或许是来到这里还不太适应。”
赵刀刀思考了下这种猜测,觉得很有可能。
她接着说,“我在山上的时候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去到这么多地方。”
刀子精笑了笑,“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