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漪澜欣慰自家女儿考虑周到,只觉得怀里一轻,林愫已经走到下人面前,在下人耳边说了几句。
下人错愕的看向小姐。
“快去。”
林愫催促。
下人只领命退下。
定南王府的旧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谢礼送进太子府。
苏斐那一份也送到他的面前,下人自作主张将礼盒打开,熟悉的清冷木香若有若无。
“你说谁?”
他看着放在桌案的礼盒,微微蹙眉。
定南王府下人回道:“这是夫人、小姐给苏大人的谢礼,希望苏大人能够收下,全小姐一片心意。”
只见过一次面,林愫就能将他所用的香记得清清楚楚。
若说不是冲他而来,没人能信,若是冲他而来,更说不过去了。
她到底想要什么。
苏斐把书卷搁下,冠玉的脸庞冷冽暗沉。
相府。
林乘风看着陈琳泪眼婆娑,和老夫人哀叹,对林愫的愤怒到达极点。
“林愫!”
一声怒喝从院子里传来,伴随急重的脚步声。
林乘风来算账了。
林愫从榻上站起身,额角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小脸毫无血色,配上委屈巴巴的眼神,任谁看了,都狠不下心说重话。
林乘风却不在此列,抬起手一巴掌打过去。
“太子突然造访,是不是和你有关!”
劈头盖脸一声质问,林愫暗道不好,眼瞧着渣爹一巴掌打来,她仿佛整个人被吓到一般,完全不知道躲。
“爹……”
只听啪地一声,她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觉耳鸣目眩,软绵绵倒在地上,一声闷哼,原本就受伤的额角又渗出了血渍。
“还不给我滚起来!”
林愫趴在地上半天不动,林乘风又气又恼,下意识想踢过去。
但他毕竟要脸面,传出去名声不好。
“愫儿!”
宋漪澜扑上去,翻过一看,她的宝贝女儿双眼紧闭,不知何时昏了过去。
她顿时慌了神,“快请大夫,请大夫!”
宋漪澜哽咽道,“愫儿,愫儿你快醒醒!”
一旁装鹌鹑的下人眼看情况不对,帮的帮把小姐抬上床去,请的请大夫,一时间忙成一团。
“昏了?”
林乘风怒极反笑。
“请,请大夫好好瞧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做的,堂上不晕现在晕。这时候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宋漪澜气恼,“愫儿昏迷不醒,你不过问,不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跟命根子似的。太子仁德,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他怎么可能插手相府家务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野种,你要她跟愫儿平起平坐?让愫儿给她让路,她也配——”
“放肆!”
不等她把话说完,林乘风重掌拍案。
“哪里的规矩教你顶撞丈夫?亏你还是定南王府郡主,不守妇道,也难怪教出这样的女儿。把夫人请下去,请一位知礼懂规矩的嬷嬷上门,让她知道何谓妻纲。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探望!”
“林乘风!”
就在这时候,床上原本昏死过去的林愫发出一丝难受呻吟。
“……爹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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