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本就是颗七窍玲珑心,听司徒砚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井中的门道。
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队友们”
,司徒煦又有些犹豫:“我们……怎么下去?”
司徒砚眉头一挑,当即就往下跳,只留下一句:“我开路,你背着他们下来。”
司徒煦:“……”
他回头看了眼身旁的丧尸和狗,嘴角直抽抽,忍不住骂骂咧咧:“这么多,我背得完嘛我!”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想搬个井盖罩上去,直接淹死他缺德黑的五哥!
好在零号够机灵,当下将丧尸和狗狗们全都收回了研究室,然后歪了歪头,朝司徒煦伸出手。
“咔!”
老六,背我!
司徒煦:“……”
真不想懂!
他长叹了口气,本来是件十分严肃紧张的事情,但莫名的,他现在就是一点都紧张不起来了。
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跟着司徒砚和谢元棠混的那段日子,天大的事有那两人参与,也会变得轻松又好玩,偏偏每次还都能给他们办成!
司徒煦短促地呵了声,拎着零号的肩膀在被守卫发现之前跳了下去。
或许司徒墨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发现他井里的机关,毕竟……正常人也不会往井里跳。
所以机关设计得并不复杂,司徒砚等人很顺利地通过密道来到了——澜苑。
“为什么会是这里?”
司徒煦微怔。
他如何也没想到司徒墨竟然会把人藏在澜苑,要知道澜苑可是玄昭皇宫最为特殊的地方,是言意澜生前的居所,司徒墨难道不怕他找到吗?
可事实上,司徒煦找了能找的地方,偏偏就是没往澜苑来。
因为在他潜意识里,还牢记着司徒擎的规矩,不可擅闯澜苑。
司徒煦还想到一件事,方才他们来的路上,那些密道明显已经存在很多年了,而那密道又通向澜苑,难道……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司徒煦倒吸了口凉气,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司徒砚:“五哥……”
司徒砚眼中一闪而过冷冽的杀意,继而又不屑地嗤笑一声:“舅舅曾说杀我母亲的凶手不止虞贵妃一人,父皇也如此说过,只是他们为了大局,不能清查。”
“后来我查过,前皇后算一个,如今看来影太妃也插了一手,这宫里的女人处处算计,有人走先手,有人将计就计,一个个推波助澜,将我母亲逼上了死路。”
司徒煦抿了抿唇,沉默一瞬道:“影太妃既然是白帝国的人,澜贵妃又知晓极乐树的事情,只怕她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
“无所谓了。”
司徒砚冰凉的嗓音透着无情:“反正,很快,那些杀了她的人都会下去陪她。”
他大步往里走,司徒煦跟在他身后,还不忘转头看了眼零号:“把你的手下叫出来,该动手了。”
零号很喜欢“你的手下”
这四个字,霸气地一挥手,直接召唤出了三条狗和五千丧尸。
五千丧尸一出现,直接将澜苑上下左右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发现异样的禁卫军刚想喊人,只是喊是喊了,但来不及跑动,就已经被前后左右的丧尸包围住了。脚后跟挨着脚后跟,连转个身都困难。
根本反抗不了!
根本……没地方反抗!
司徒煦:“……”
有种很炸裂,又很搞笑的感觉。
反正和他想象中“满城尽带黄金甲”
的杀伐血腥完全不同,他还以为自己会浑身是血提着剑踉踉跄跄跪在他父皇和母妃面前,说一句“儿臣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