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他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看戏的看客,纷纷惊呼起来。
这赌场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身残局”
的赌法,可这“生死局”
,却是不常见。
哪怕一年,也未必见着一次。
故此番听这壮汉发话,大家都坐不住了。
“狼叔!别上头。”
见他和我赌命,美女摊主也有些急了,开始劝壮汉:“犯不着,我来和他赌吧。”
“小姐,这小子有点邪性,我来会会他。再说了,今天让他走了,那不论是人是狗,都可以来咱们的摊子上,讹一笔。”
壮汉说着,站到我面前,犹如一头狼,死死盯着我。
仿佛下一刻,要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这头狼对我,是真的动了杀心。
所以要和我赌命。
这样么?
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狼。
而他有句话,激怒了我。
他比喻我是条狗,让我想到了,我当年断手断脚时,瘫在冰天雪地里乞讨的日子。
我那时候活的,确实像条狗!
那就赌!
江湖,本身就是个泥潭,进入江湖后,谁也无法避免,不沾染到泥。
与其千方百计的避免染上泥,倒不如直接跳进泥潭!
“好,我和你赌。”
我转身,来到摊位前。
看了看面前,剩下那个,还没有开启、依然倒扣的碗。
伸出手,将其按住。
缓缓往前一推。
然后送开手,后退三步,保持和桌子一米的距离。
“咱们就赌,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摊主以三仙归洞布局,我便以三仙归洞还给他们。
这是江湖的规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方能显得手段高深。
美女愣了一下。
她也没有料到,我居然跟他们赌这个。
最主要的是,她刚才施展的手法,她自然知道,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一共三个碗,只有一个曜变盏。
而她放盏的时候,便以极快的手法,将手里的盏,给移到了桌子底下。
所以这个碗下面,并没有盏。
可她见识过我的本领。
她不确定,我有没有以极精妙的手法,又把桌子下面的盏,给放了回去。
虽然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碗。
但“千术”
,本就是变化莫测,以常人无法理解、不可思议之角度,进行出千。
她已经认定,我是个千。
老千。
所以,我到底有没有,把曜变盏,放回碗下?
她看了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