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奚遥就去他家了。
牧侗倒是意外,见到她那一瞬间的眼神亮了亮,没成想她来的这么早,下一秒,他把人带进屋里。
牧夫人这会不在客厅,牧侗从容淡定握着她的手回房间,他的房间。
奚遥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很简洁的装潢,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灰色的,床单都是灰色的,处处透着性冷淡风。床边有个床头柜,柜上摆着飞机大炮模型,一看就是男生的房间。
牧侗把门关了,说:“先坐会,吹会空调。”
外头热的很,她是开车来的,下车站在太阳底下晒了没几分钟,就出了汗。
地上,摆着一个行李箱,里面搁着几件还没来得及叠的衣服。
牧侗进了浴室,奚遥想了想,弯腰蹲下,拿了衣服帮他叠放好。
牧侗再出来的时候,奚遥已经叠放好了他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没敢坐在他的床边。
这会两个人独处,奚遥说不出来的紧张。
还是在他的房间里。
她问:“阿姨不在家吗?”
刚上来都没看到牧夫人在。
牧侗拿湿毛巾给她擦手,说:“要改口了。”
奚遥红了脸,不太好意思。
所幸牧侗也没为难她,说:“她在书房打电话,渴不渴?”
“不渴。”
牧侗在她身前弯腰蹲下,比她稍微低了半个头,她坐的高,难得可以俯视他一回,这种感觉,挺不一样的。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这么快找我?”
奚遥犹犹豫豫,倒是敢看他眼睛了,说:“想见你。”
这话比什么都动听。
牧侗单手撑在她大腿边空出来一块的位置上,两个靠的近,姿势亲昵,说不出来的暧昧,他定定望着她,说:“我也是。”
想到下次见面只能是年底了,牧侗多少有些不放心她,又不能让她跟自己回北屿,那种环境,她要是常住,吃不消的。
何况,那边抬头就是黄沙泥土,她去了,只会遭罪。
他不舍得她跟着自己吃苦。
奚遥难得露出笑容。
牧侗也没多想,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贴向自己。
不犹豫,吻了上去。
……
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奚遥帮他收拾了衣服,陪他去机场。
牧夫人也去了,牧夫人路上还安慰奚遥,说:“就半年,半年很快就过去了,熬一熬。”
奚遥明白,说:“恩,我明白。”
一切不用多说。
她是支持他的工作的,也愿意等他。
牧侗走之前,也没跟她多说什么,摸了摸她头,就叮嘱她:“别熬夜,多吃饭,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倒也不是嫌弃她瘦,纯粹是想让她照顾好自己身体。
差不多到了过安检的时间,牧侗就走了,大步凛然,去向另一座需要他的城市。
牧夫人忍不住掉眼泪,几乎每次送牧侗走,她都会忍不住情绪。
奚遥安慰了牧夫人,牧夫人调整好情绪,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没事,习惯了,走吧,回家。”
……
牧侗回到队里,第一时间找了孟参长。
在孟参长的办公室里,孟参长破口大骂,摔了一地的茶杯,说:“不是叫你好好养伤吗?怎么跑回来了?你是想气死我是吧?”
“伤好了,好了就归队了。”
“什么好了,你差点丢了命,好个屁,赶紧回医院给我躺着!”
孟参长是他上级,guan比他大的多,他说的话,牧侗是必须听的,只是这会,牧侗说什么都不听,站在那,脊背挺得直直的,摆明了跟他死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