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槿刚想露头,结果脚被底下水草缠住了,也正因为这一下,让沈衍丰并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待沈衍丰走了之后,江素槿才绕到背面,露出头来了。
“墨娘子,要不要我拉你一下?”
“不用,我自己可以。”
说着江素槿便直接爬上岸了。
罗东城有些心疼她浑身都湿透了,于是便赶忙把自己的外袍脱给了她。
“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江素槿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赶忙点了点头。
罗东城没有问她和沈衍丰有什么仇,他只告诉她,她以后无论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
江素槿自然是很感动他的热心,而且他能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已经是对她莫大的尊重了。
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对他产生依赖。
江素槿不知道沈衍丰会不会折回来,总之她是吓坏了。
为了防止沈衍丰折回来,她命令张嬷嬷继续假扮她,而她则躲在卧房不敢出来了。
这两天就得让下人想法快点建个密室,否则她怎么也不能安心。
沈衍丰回去之后,脑子里始终浮现出,那几根和江素槿十分相像的发丝。
到底是不是幻觉?如果不是幻觉,为什么他冲过去人就没了?
这件事折腾着沈衍丰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他带着临风去横龙山抓匪徒。
他们在探了一整天后,终于探明白了匪徒们窝藏的地点。
隔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便带着知府衙门支援他的人手,冲上横龙山了。
在经过三天的抓捕后,他们终于把横龙山的那些匪徒全部抓获了。
然而在审问后才得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抢沈三爷,那到底是谁抢了沈三爷?
沈衍丰:“三叔,你来了竹海之后,跟谁有过过节?”
沈三爷:“我跟人没有发生过过节,接触的人也不多,也就见过秋老板墨老板,还有就是两个供货商。”
竹海这边都知道他是沈三爷,连黑道上的人都不敢碰他,那些供货商就更不敢了。
除此之外,便是秋老板和墨老板。
沈衍丰:“你是不是跟墨府伸手要过好几次银子?”
沈三爷闻言,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也没有好几次,第一次是她们主动给的,第二次是我借的,第三次我去了,就……就拿了一个古董花瓶。”
沈衍丰闻言,顿时忍不住斜了他一眼:“你拿人花瓶做什么?”
沈三爷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的说道:“那她坑蒙拐骗就对吗?明明不认识皇亲国戚,还要假装自己是皇亲国戚。”
沈衍丰:“那人家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在竹海做买卖,而且也没有因此故意坑害百姓,你少拿这个理由敲诈人家。”
沈三爷:“你的意思是,是她派人抢了我的货?”
沈衍丰:“我只是猜测。”
沈三爷:“不行,我现在就去墨府,找那个老娘们讨个说法。”
说着沈三爷就要往外走,沈衍丰见状,赶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都要了人家几千两银子了,人家就算抢你,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三爷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那是我找她要的吗?那是她非要给我的。”
“不行,这件事不能算完了,我必须要报案,把这个奸商抓起来。”
沈衍丰:“你如果报案,那就意味着,牵扯出你受贿索贿的事情,这对你来说,没有一点儿好处。”
“你拿了她三千两外加一个古董花瓶,合下来你也没有吃多少亏,还不如就算了。”
沈三爷:“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明天就去找那个娘们儿,总之这件事儿没完。”
沈衍丰知道他犟起来没治,索性就不跟他掰扯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折腾来折腾去,白白耽误他回京的时间。
于是,晚上,他再次来到了墨府门外,这次他突发奇想,直接凌空一跃,从墙头翻进了墨府里。
主要是他对上次那个人影,还是有些惦念,所以便想要一探究竟。
他贴着沿着僻静处走了一会儿,而后便凌空一跃,来到了灯火最通明的院子。
他轻轻地落在大树后面,听到了房间里,不时传来乳母和孩子逗笑的声音。
倘若他这样直接进去,肯定会显得很唐突。
于是,他再次凌空一跃,飞到了屋顶上。
江素槿坐在软榻上,支着头看着孩子。
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她自然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