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江柔安探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并没有烫意,她便哄他:“叫几个女使来照顾你。”
“不行。你别绣了,你来照顾我。”
“我照顾你和别的女使照顾你有什么不同吗?”
江柔安问他。
那可不同太多了,他就是喜欢她围着自己忙前忙后的,满心满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照顾着他喝水吃药,自己渴了就搂着她亲一亲那张甜蜜蜜的小嘴巴。
江柔安总拿他没办法:“好了,你一点事都没有。我叫王嬷嬷进来吧。”
李邵修磨了磨后槽牙,不虞:“那你干嘛去?看你儿子?他不是好好的再睡觉吗?你刚刚从他那里回来吧?你别总是惯着他,男孩子做个噩梦有什么的。”
李邵修一如既往的缠着她:“宝贝,我头好痛,我好难过,要你亲一亲。好不好?”
江柔推了推他:“你都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昱哥儿心智都比你成熟。”
李邵修把没脸没皮进行到底:“我不管,我就是头痛,你不许走,你得照顾我。”
江柔无奈的伸出指尖给李邵修按摩头,实在是纳闷之前高冷在上的男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她轻声道:“那我去叫太医行不行?我去叫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李邵修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没病,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不松开手,一边蹭着她柔软的衣角:“不行不行,你就得留在我身边不离开。多亲一亲我,我的病才能好。”
江柔安彻底不知道该对他怎么办了。又听见李邵修道:“宝贝,咱们俩去行宫泡温泉吧,好不好?就去三四天,不要带着昱哥儿。”
江柔安被他八爪鱼似的缠的没办法了,点头允他:“好好好,行,听你的,你先松开我行不行?”
李邵修听她答应了心底暗爽,她真的很心软,自己多缠一缠,多提一些要求叫她陪在自己身边,总是错不了的。
行宫里宽敞凉快,无人打搅,在李邵修别有心机下,江柔安又怀了个小宝宝。半月之后,江柔安才慢慢缓过神来李邵修央求着她去行宫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单纯的避暑,她性子温和,总是也生不起气来,眼睛看着他,嗔怪道:“你满意了?”
他还好意思装成这样正人君子的样子,在行宫里面实在是没皮没脸的很,就连喂她吃饭的时候还不放开她,也不让她好好穿衣裳,两个人就那么连着,他也不撒手,就那么塞到里面。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可怕东西。
李邵修怕她生气,又哄又亲的,说什么她是他最重要的放在心肝儿上的
宝贝。
江柔安脸上被他无赖至极的磨的通红,靠在他怀里也没怎么说话。
李君珩六岁的时候,娘亲给他生了一个小妹妹。小妹妹那么可爱,肉嘟嘟的一团,缩在襁褓里面,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一切。李君珩已经长大了,肩膀上是做哥哥的责任。
李邵修喜得爱女,可比当初得了儿子之后高兴多了,捧着自己的乖乖宝贝女儿不松手,搜肠刮肚翻了许多书,给小宝宝起名叫做李意白。出自《取阿对月》,“白云心自远,沧海意相亲”
一句,意白二字,有出尘脱俗,纯洁无暇之意。
后来很多时候,李邵修牵着江柔安的手,怀里搂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身旁跟着自己的儿子,一家四口慢慢走在夕阳里。
宫里宫外一段言传的佳话,谁都知道当今圣上不仅政事分明,而且十分有责任心,当真做到了“一生一世唯一人而已”
。
江柔安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李邵修含着笑看着她:“冷了?”
秋天阳光正好,不是很冷,只是略有一些凉风。
李君珩很是懂事,牵着妹妹的手照顾,把妹妹放到小秋千上玩耍。
李邵修给江柔安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凝视着她楚楚动人的面庞,纵使和她一起度过了许多年,他却还是每日如同刚认识她一般,怎么看都看不够。
夕阳的光晕笼罩在她娇美的面颊处,李邵修回想到她刚入王府时,就是这样温温柔柔的
看着他,眼底赤城坦然的如同白纸,恐怕他看见她第一眼,便已经生出来要和她度过一生的心思。
夕阳中,远山辽阔,枫叶簌簌落下,李邵修抬起手搂着江柔安,慢慢的,十分珍重的,在她饱满的唇瓣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