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平哥,老李头找你说啥了?不能是要把你调走吧?”
纪平刚坐到位置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伸了过来。
“没有,狗头不想要了?”
纪平伸手把赵国鉴的脑袋推到一边,“就说了说才艺表演。有吉他吗?或者其他乐器,或者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平哥你要上场是吗?”
“我实在没忍心拒绝老李头,我可以自弹自唱。也可以整个团体的。”
纪平点了点头。
“哎呀,老李头算是捡了个宝。平哥我跟你说,我们班,嘿,就这些人,五音全的人都不多,就去年元旦,我们班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人去唱歌,结果跟伴奏都跟错了。也出过舞蹈节目,练着练着就顺拐,pass掉了。我们班的女孩子脸皮都薄,也没指望上。”
赵国鉴抓了抓纪平的手臂,“哥,集体的脸面就靠你了!”
纪平心想老李头说的还是体面化了点,怪不得一双眼盯他身上。“有吉他吗?”
14、问月
赵国鉴抓了抓头,“吉他的话,得现去买。其他人的乐器也都是自备的。平哥,用班费可以,你看看啥时候咱们可以去挑一把……”
“得。”
纪平打断了赵国鉴,“找把笛子吧。笛子我也行。还省钱。”
买一把吉他用一次也太不经济了,纪平想着还是给班里省点钱吧。要搁以前,纪平才不会想这些,也不知道是在这呆了几天看惯了平常人家的生活状态,还是因为他爹一次性给够了这学期的钱看着只进不出余额的数字日益变小产生了危机感。
“行,笛子好买。晚饭时候去逛逛,顺便请你吃顿饭,作为班长我得提前感谢大功臣!”
赵国鉴拍了拍纪平的肩膀。
纪平一个斜眼看过去,赵国鉴好怂的放下了手。好吧,这个班的人班里班外的都跟两个人一样,整的跟人格分裂似的。纪平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跟着赵国鉴说:“笛子不用买了,我准备就行。表演你不用给我准备什么。”
赵国鉴摆了摆手,“得嘞,您吶!”
纪平拿起手机发了个消息:小允子,周末来的时候把笛子和那套衣服带上。
小允子:问月?
纪平看着秒回的栾允,也着实佩服他,怕不是一直在玩手机。
阿平:嗯。手机适当时候可以收一收,不用时时刻刻告诉我你等着我的消息。
小允子:操!老子学习可没落下,重点高中,咱俩说好的!
小允子:问月你真的要跳?确定?
阿平:确定。我得为我们班集体争光。
小允子:行。没白去,思想觉悟都高了。周末的票我买好了,周六早上到,记得去接我。
纪平随便回了句就把手机收起来,摊开物理卷子拿着笔却许久没动,问月,好久远的名字啊,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纪平眼前浮现出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纪平还记得穿红衣跳的那首曲子叫《魅惑》,讲的是苏妲己的故事,魅惑落幕,那个女子也刻在了心里。曾经那么难过,现在再想起来却觉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纪平叹了口气,能再次平静的谈起问月,跳一次问月,自己是真的放下了。
自习课就在这不停的打断中结束了,纪平也没有胃口,晚自习也不想在学校呆着,索性背了书包回
沐涣果然没有回来,纪平的衣服也洗了挂在阳台上,家里的外卖盒子也都收拾完扔掉了,纪平念叨了句讲究人,便将书包扔在了沙发上,拿出试卷开始疯狂的做。没什么难度。
纪平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今天的月亮很亮很圆。纪平伸手抓了一把泻下来的月光,看着空空的手掌倍感荒唐,他笑了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冲着窗户举了一下,“干杯!”
纪平坐在窗户下的地毯上,倚着学习桌旁的墙,清凉的感觉从墙面传过来,纪平轻声哼唱着:“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哦~我歌月徘徊,哦~我舞影零乱……”
纪平唱着唱着突然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悲从中来……又或者是喝醉了,纪平把易拉罐往旁边一扔,晃晃悠悠的起身、旋转、踮脚、跳跃,伸手、后退、拿起、放下……最后倒下,“哦~我歌月徘徊,哦~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唱着唱着纪平睡着了。房门被打开,一个身影走过来,把纪平抱到了床上,轻轻的盖好被子。看了许久,又轻声笑了:“一瓶啤酒醉成这样,你也是独一份!”
纪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有点想不起来昨天是怎么回到卧室的。只记得看到那皎洁的月光,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白的月下独酌,想到了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的凄凉,轻轻的哼唱又觉得不解气,“妈呀,我好像还喝酒了!”
纪平拍了拍脑袋,自己那一杯倒的量可是不敢恭维。以前和栾允他们聚会第一次尝试喝酒,别人都没事,就他一瓶啤酒直接发起了酒疯,整的后来栾允他们喝酒,给他拿果汁,而且每次聚会都少不了被调侃。纪平打开冰箱,看着给栾允预备的啤酒少了一罐,摸了摸眉毛,“还好家里就我自己,不然又得丢人丢大发。”
纪平看了看表,草草洗漱了下背起书包朝着学校狂奔。没错,一瓶倒的宿醉导致早上起晚了!坐在教室里,纪平揉了揉自己的胃,没吃早饭胃疼又有点发作,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背着书。
木:没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