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六所说,应该是前杨国公杨靖的嫡子杨兆……”
宇文淮吃着饭,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夏雨棠。
夏雨棠听了后,心中不免唏嘘。
她敬重于杨靖的大义与忠勇,就如同她所生活的现代,军人们为保百姓平安,舍小家,为大家。
但她同样也感慨于谢迎这些年来遭遇。
从谢迎今晚对她说的话来看,他这些年,流落在外,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必然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抗拒回京认祖归宗,也无可厚非。
毕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射杀,那种痛和心寒,并非常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未经他人苦,莫论他人事。
吃完了饭,宇文淮便去巡视了,夏雨棠又去了一趟谢迎那里。
看到裴娘坐在床边在削苹果,老六独自站在一个角落里,谢迎把头偏向床里,三个人的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看到夏雨棠来了,裴娘忙让开位置,“你吃完了?”
“嗯,吃过了。”
夏雨棠说着,走到了谢迎的床上,查看了他的情况。
“他情况怎么样?”
老六问道。
谢迎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今晚应该不会再烧,一会儿拔了针,大家就都可以去休息了。”
夏雨棠看到瓶子里的水还有一点了,对老六他们说道。
“还是我留下来照看吧!”
裴娘开口说道。
“不,你累了一天了,旧伤还没有恢复,还是我来吧!”
老六说道。
就在这时,谢迎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
“让裴姨去休息吧,他哪里是要照顾我,他这是要时刻盯着我,怕我逃走!”
裴娘颇有些无奈的看了夏雨棠一眼。
夏雨棠也知道事情的原委,便说道:“这样吧,你们轮流各照顾他半晚上吧!”
毕竟谢迎要是真跑了,不再继续治疗,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如此,都没有异议,这件事便也就定了下来,裴娘守前半夜,老六守后半夜。
夏雨棠给谢迎拔了针,便回了房间,想着宇文淮回来的还要一阵子,便让人打了水,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之前在军营,也有洗过澡,但军营条件有限,又都是男儿,自己又居住在宇文淮的主营帐,因此,多有不便,她也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
她憋着气,把自己整个的泡入热水中,温热的液体,浸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驱散了冬日里的冷意。
头像柔顺的海草一样,漂浮在水面上。
她前世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学校的游泳健将,还为此拿过不少的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