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心忽然想起了当初在曜日皇宫临行之前,叶帝所说的话。
“凰星出世,将伴随灾祸考验。大劫将临,天书预言不容有差。尔为我叶族利剑,当为吾族除去忧患。”
叶帝扬袖,水镜之中便出现一抹白衣身影,闭目沉睡于床上,面色苍白病弱至极,只是眉目极美。
叶梓心为叶族效力千百年,从未见过这样令他惊艳的容颜。
“他为冰系灵根,是叶族血脉传承中所出现的不详,曾分去悬光小半血脉之力。若是无他,悬光本该在出生之日便会返祖。成为名副其实的天级血脉,只不过,而今弥补,尚不算迟。”
叶帝挥散水镜,漠然道。
“他而今修为尽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手无缚鸡之力。朕允你调动圣木之力。将之抹除。”
“记住了。朕所要的,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叶梓心躬身接受了任务。
那时候,他虽然有些可惜这样的容颜可能往后再不会出现,但并未觉得这是个多么困难的任务。甚至,他看着水镜里那人躺在床上那虚弱模样,也许他还没赶到,也不必他亲自动手,这人便已经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而现在,叶梓心瞳孔收缩,看着指着自己脖子的锋利剑尖,还有那压制得他浑身冷汗狂冒的血脉之力,脑子里回旋着叶帝的话。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手无缚鸡之力。
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手无缚鸡之力。
叶梓心“”
叶云澜自然不知眼前这个浑身严严实实裹在神圣盔甲里的曜日隐卫如何心思百转,他只是敏锐嗅到了这人身上微甜却腐朽气息。
他喜花。
但对方身上,却是他最为厌恶的,腐生花的味道。
他双眸已经完全被灿金的颜色覆盖,流露出一种难遇形容的漠然和尊贵。
他觉得愤怒。
并非愤怒于自己血缘上的父亲居然执意要对他痛下杀手,而是另外一种更加深沉、悲凉的愤怒。
这种愤怒随着他的意识传递,散入周围金色丝线交织而成的网络之中。
那些丝线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情绪,许多都缠绕到他握剑的手腕上,轻轻摇摆亲近,似乎想要减缓他的愤怒。
叶云澜抬手轻抚了一下手腕的丝线,又望向被血脉之力压制动弹不得的叶梓心。
那双金色的瞳眸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本应在千年之前死去的肉身,早已不该停留在这世上。”
“吾将赐尔长眠。”
他想要干什么
叶梓心瞳孔睁大,现一根金色丝线在向他靠近,像是柳丝随风飘摇。
却是夺命的镰刀。
因果之线源于叶族圣木,无论如何,都绝不会伤害叶族之人
这是定理
“不”
叶梓心茫然低头,那根丝线已穿透了他的胸腔。
他如尘埃般慢慢飞散于虚空,不留痕迹。
而站在他眼前之人,只是厌倦地阖了阖眼。
“吾讨厌腐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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