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連奚:「什麼約?」
沈玦:「和他打一架,生死不論!」
安連奚錯愕,玩這麼大。
不過兩個人到底都是有身份的,安連奚倒也沒太擔心。
沈玦和謝景應該都有分寸。
把要比武的事情一說,沈玦自認找到了組織,開始和安連奚將謝景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遍,一口氣大概說了兩刻鐘,這還沒完。
安連奚驚嘆於沈玦的口才之好,同時也對他的說辭產生了懷疑。書里不是說謝景性情冷淡、處事不驚,且潔身自好,難道是作者給立的人設?
沈玦說起謝景的不足來簡直能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中途他猛灌了口茶,正待再說,倏地想起了什麼,表情一僵。
安連奚看他。
怎麼不說了。
他才剛聽到謝景夜宿青樓,接著沈玦口乾停了下來。
沈玦訥訥,「小表哥……」
安連奚:「嗯?」
沈玦一抹臉,「我忘了說,謝景好像……他、應該還在外面等著。」
安連奚臉上浮現問號。
沈玦咽了咽口水,「他是跟我一塊來的,說是要同你道歉。」所以他才同意帶對方過來。
昨日謝景雖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但那麼堂而皇之地追上來,又莫名其妙地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若非當時沈玦打斷。
謝景都不知自己之後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到底是他唐突了對方,加上二人身份上的差異,理應前來賠罪。
故而謝景才會一早就去找了沈玦,讓他帶自己過來,只是到得東殿他在門口大概等了半個時辰才得以進去,還當是對方生氣自己昨天的行為。
於是剛入內,瞥見端坐木椅之上,一襲月白衣衫的人影時,謝景略微垂眼,「謝景,見過岐王妃。」
接著,沒等安連奚開口,謝景又是一揖禮,「昨日失禮之處,望王妃見諒。」
安連奚見他端端正正,連眼神都沒多抬一下,還衝他行禮,於是道:「沒事啊。」
謝景沒抬頭。
沈玦看不下去了,罵了句『真呆』,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把人扯到一邊坐下。
他咳了咳,才說,「不好意思,方才和表嫂多說了些話,把你忘了。」是故現在才叫對方進來。
謝景聞言卻是一怔,倏而抬起眼朝上座望去。
原來不是生氣。
見沈玦和謝景在說話,安連奚此刻單手支腮發起呆來,身下的座椅有些硬邦邦的,極不舒服,讓他無比懷念在薛時野懷裡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又想到薛時野了。
安連奚臉頰不自覺浮起一層薄粉,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這人總不讓他下地,喜歡時時摟著他。加之也許是因為兩人有過更為親密的關係,安連奚對此沒有半點排斥,久而久之便也習慣了靠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