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志向是好事,可是太狂妄定会栽跟头的!”
柳大山听了那一句“有何不可”
,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手抖着指向古传喜,怒气冲冲地喝道。
胡羡羡觉得这老爷子怪有意思的,古家事跟他有一毛钱关系么?
他把自己气成这样,够轴的!
古传喜并没有恼羞成怒,轻飘飘一句:“多谢提醒,就不劳您费心了。”
柳大山暴躁地一跃而起,柳飞眼疾手快扶住老爹,“爹爹爹!您悠着点儿!”
胡羡羡一看,生怕老爷子说出什么让古传喜特别难堪的话,
赶紧冲到古传喜前面,大喊:
“何必逞口舌之快?手上见真章!古家和柳家比个赛!”
“比就比!”
“比什么?”
柳大山和古传喜同时应声。
“古家竹编,我们柳家草编,比什么?”
柳翩慢半拍地语调平静地跟着也问了一句。
柳飞愣了一下,老爹和二弟不是都说“只是来看看古悦堂的人”
么?
怎么就要比赛了?他迷茫地看看爹看看弟,又看看古传喜,紧紧闭上嘴巴,
秉承自己“不明白就不说话”
的原则,继续旁观。
胡羡羡也是“灵机一动”
冲动地说出来的,讪笑一下,
“呵呵,比什么怎么比,咱们可以商量。”
柳翩脸上的表情顿时放松了,虽然自己和爹都想到古悦堂一探虚实,但两人目标各不相同。
柳大山是古板的匠人。
他真的是觉得给老百姓用的日用品,就该结实第一,其它都其次,
所以他是奔着让古悦堂“良心现”
的目的来的。
柳翩是含蓄精明且有抱负的年轻人。
他自从学会了父亲的编织技术,就一直在琢磨精进。
不但在保证草席品质的前提下提高了编织效率,
更是创造性地给草席加上了丝绸包边,使草席的档次肉眼可见地提升了,
所以近几年柳家草席才更受富户们欢迎。
昨天大哥柳飞拿回来的竹编品,造型新颖,心思巧妙,
完全脱离了传统竹编品的拙朴气质,让他眼前一亮。
他想来见见古悦堂的人,来交流探讨一下,看看能否在草编领域也有类似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