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使劲点头:“嗯!”
两人坐了一夜火车,全程袁朗没有提任务,也没说带他去哪,只说会有人来接他俩,许三多真有种出来旅游的感觉了,如果算旅游的话,这可是他人生中头一遭。
在平泽西站下车后,他们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许三多拉开窗帘,让阳光填满整间屋子,有种想要写信的冲动。
他想说,也许这会是一次很奇特的经历。
早晨,袁朗带他去早市上吃饭,这里是中国很北的地方,冻得蒸汽都结冰,可早市上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许三多像个孩子似的扭脑袋,袁朗向他介绍,这里人口构成复杂、文化特殊。
许三多问他怎么知道那么详细的,袁朗说,他曾经驻军在这里两年。
两人吃罢当地早饭,沿着路边散步,直到袁朗当着许三多的面接了个电话,简单地说了两句后挂掉,对许三多说:“他们来了。”
刚走到酒店,就见门口停了一辆车,见到二人走来发出一声高亢的鸣笛,许三多不能不注意它,这辆高大的、军绿色的吉普车。
转眼间,有人从车上跃下。
看到熟悉的脸,许三多在心里“咦”
了一声。
是张扬,随后从副驾下来的是王冉,最后一个是楚成峰。
怎么是他们?
前往雪域
初次认识时情形仓促,这是许三多第一次仔细观察“来历不明”
的三位军官。
打头的两个是王冉和楚成峰,楚成峰他是认得的,面容总是很严肃,看着有些凶,他身侧的那位军官脸型微圆,未语先笑,相较起来更和蔼可亲。
至于跟着两人后头的,不是张扬还能是谁?张扬像块不言不语的石头,留着不长的刺猬头,虽木着一张脸,但黑浓的眉毛像是时刻在拧着,难怪他有个刺头的外号。
袁、王、楚三个战友见面,简单地打了招呼,王冉滴溜溜的眼立刻落到许三多身上:“许三多!”
“您认识我?”
“那可不,百闻不如一见嘛。”
王冉心说,让袁朗和楚成峰争得不可开交的蓝颜祸水嘛,要不是他在中间斡旋,哥俩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他一把跨上来,手直接落到许三多肩膀上,捏捏这捏捏那,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许三多不知道怎么对待王冉的特殊招呼,自觉像一头瑟瑟发抖等待被宰的猪,幸亏袁朗及时制止,他才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王冉。
王冉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做自我介绍:“你好,你好,我叫王冉,你叫我冉哥就成。”
袁朗在一旁注解:“王组长。”
许三多行军礼:“王组长好。”
“哎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