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想的吗?”
他很难想象,毕竟据他所知,此前崔衡只把她当作寻常闺阁女儿教养。
怎么办,更不甘心了。
“所以侯爷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
谢砚之还能如何,“好,我答应你。”
他接过密函,将一个云哨交给她。
“这是北定军特制的云哨,吹响后的声音人耳听不见,只有经过训练的鸟可以听到,可以传递讯息,也是信物。本侯这边查出什么了,会和你互通有无。”
昀笙收起云哨,眉眼带了笑意,显然是轻松不少。
“不过——”
临走之前,他又不怀好意地逼近而前,满意地打量着她忽而警惕的眸子。
“本侯说的那件交易,也一直作数,本侯等着你回心转意。”
“……”
若是眼睛可以说话,谢砚之感觉那一眼她已经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遂把人的头发一薅,纵身一跃,云鹤飞天,如来时一般,无影无踪地离开了。
只留下了窗前那飞扬的落花。
飞林实在是不明白,明明被不识好歹的崔昀笙拒婚了,明明刚刚还臭着脸,主子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又笑了。
难不成是受了太大刺激,疯了吗?
兴庆宫中。
得知昀笙的决定,温礼晏喜出望外,几乎不能自持,本想倾诉衷肠,却被四处找他的内侍打断了。
“陛下,天鸢楼那边,问您如今感觉如何了,还有季大人也来了。”
“朕知晓了。”
温礼晏将昀笙那礼盒收入怀中。
那么多内侍在前,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出口。
还是等夜里的时候吧。
谁知道,好不容易把季迟年打发了,太后那边的人又来了。
“太后娘娘问,刚册封的几位娘娘,陛下今夜宣哪位娘娘侍寝?”
“……”
侍寝什么侍寝,连生辰也不肯放过他吗?
温礼晏只好咳嗽不停,拿病情推了,一直装到了晚上,才让那些人真正消停,可以和期盼的人,好好过这次生辰。
夜凉如水,温柔的月色映亮了兴庆宫的檐角。
寝殿之中,其他伺候的人都已经被屏退了。
温礼晏望着昀笙恬静的侧脸,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
“昀笙,我好欢喜。”
他原本以为,她定会答应谢砚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