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啦?”
“没事,朵儿问还有多长时间到。”
“哦。”
应该是小丫头要如厕了。
骡车停下来,明睿在前面喊:“到了客栈了,你们下来吧。”
明月三人下了车:“明睿,你看天色还早,咱们出去吃些再来。”
明睿看看不远处的酒楼,点点头:“好吧,就去那家,这里客栈好几家,不着急没地方住,不过这家客栈大些。”
这家客栈他住过两次了,不远处还有另外一家客栈也不错。
明成赶着骡车去了酒楼,明月四人就慢悠悠地走,还没到酒楼门口,就听到“哎哟”
一声大叫,只见四五个人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满脸是血,已经倒在地上。
“姐,姐夫,我去看看什么事。”
明成把骡子递给门前看车的小伙计,飞奔过去。
明月牵着朵儿,快走几步,低声跟明睿说着。
“知道了,这事不提了,我去点菜。”
明睿抢先两步进了酒楼点了四菜一汤,一家人就坐在一楼的一个小包间里。
一刻钟后,她刚带朵儿如厕回来,明成回来了:“姐,幸亏咱们先来酒楼,不然吃亏的就是咱们了,那个姑娘被门匾砸着了,怕是不怎么好。”
明睿站起来:“娘子,你们先在等着,我先去旁边那家客栈把房间定下,今天那个客栈怕是有的吵。”
明月点点头,也不看明扬,她知道他在看她。
可又能说什么呢?死都不承认就对了,有些事心里哪怕有疑问,但也不能说出口。
菜刚上了桌,明睿就回来了,说定好了两个房间。
他们吃好出来时,大厅里叽叽喳喳说的都是客栈伤人的事,可见伤的不轻,明月再次庆幸老天爷对他们一家不薄,更是厚待她的小女儿。
这天晚上,明扬早早地上了床,在明成惊讶的目光下,拉过薄被盖住了自己,他的心里不能平静。
今天明明小外甥女从梦中醒过来,拉着她娘叽叽嘎嘎,紧接着下车后大姐要来这边酒楼,就说话的功夫就出事了。
难道小外甥女会预知?怎么可能?
但大姐一口肯定今年不能乡试,明年跟姐夫一起考,哪个都知道乡试是三年一次,怎么可能今年考了明年还考?
那就是今年乡试会出事,明扬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可能?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不会再问,就当没这事,不能害了姐姐一家,这种能力既是好事又是坏事,万一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朵儿很可能会被抢走,姐姐一家就……
明月把今年模棱两可跟明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对不起,明扬很固执,我怕他一定要乡试,只能”
“没事,你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娘子,以后不能再多说了,我可能自私了,但没任何人比我们一家在一起重要,任何一个少了,这个家就不全了。”
明月脸白了:“我知道。”
是啊,没有谁比一对儿女重要,没有谁比一家四口在一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