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
他这样乞求的语气激起了我的好奇。
“想听,想听就好。”
他继续摆弄着植物,只是动作缓慢了些,似乎他已随着自己的思绪飘向远方了。透过面具,他那股低迷的情绪蔓延在房间中,透过我的心。
“你不是听过罗德岛的故事吗?想不想听更详细的,关于罗德岛为何死去的故事?”
他不再理会我的答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博士手中的玻璃管中握着矿石病的解药,那不只是矿石病的解药,更是决定罗德岛生死的按钮。他记得信念的方向,也记得为此付出的牺牲,唯独忘记了这个信念本身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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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多少了?”
他转头问道身旁的凯尔希,声音带着些颤抖,缠绕着每个字符出,而后者则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大部分都是明面支持,可背地里随时都准备制裁了。目前有些势力估计已经采取行动阻止了。罗德岛在这里接受补给,也只是政府的缓兵之计。”
“有多少?”
“很多……”
凯尔希不想说出那个数字,每每望向那串数字,就会将这片大6的愚昧与封建展露的一览无余。谁知道这些人心的构成是什么呢?利益还是贪婪?想必是两者的杂糅。
“那…干员都走了吗?”
“有些不愿意离开,但还是都被我赶走了,现在罗德岛上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没有别人。”
“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起来,唯有罗德岛的灯光在时不时的闪烁,仿佛是那大地的灯塔,又像是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微弱的灯光在黑暗显得那么无力,好像随时都会被那黑暗吞噬。
“这样的结果你预料到了吗?还是你早就知道。”
“我猜到了,但仅仅只是猜测。谁知道他们会做的这么绝对呢?”
博士随手将那瓶解药扔到一旁,道“我可以理解,但绝对不能接受,他们的贪婪远我预料。感染者不可能消失……这是一个过程,需要社会慢慢接受,是我草率了。”
凯尔希坐到椅子上,看着窗外如墨般的黑,道“这恰好说明了他们的逆鳞是什么,看来他们是真的不希望感染者消失。”
“真是讽刺,一边压迫感染者,一边需要感染者。”
看着博士说完这话,凯尔希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今晚,罗德岛会死去。如果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是不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