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顾肆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头,但效果甚微。
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被简末抓住了。
简末又做梦了,和那个曾经在精神病院做过的梦一样,她又一次身处孤岛快要窒息,她醒了,梦里的顾肆也消失了。
现在她一睁眼,看见顾肆就在眼前,简末下意识的举动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的说:“阿肆,你别走。”
她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些醉酒后的迷糊和倦意,不如平日里温婉动听,短短五个字砸在顾肆的心上,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的简末看上去着急,惊慌,又紧张,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大的吓人。
她眼中泛起水光,半响也咕哝出一句:“这次不走好不好?”
刹那间顾肆明白了,他知道简末一定不止一次做过刚刚的噩梦,梦里或许有他,或许没有他。
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简末都在梦醒时分期待他能出现,而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没有出现,现在自己出现了,就在她的眼前,简末才会这么激动的想要抓住他,不想自己离开。
顾肆定定的看着她,心上的线织成网,在收紧时狠狠揪了一下。
他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简末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他想简末一定过得不好,很不好。
顾肆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简末又闭上了眼睛,重重的砸进了床里。
“看来真是醉惨了。”
顾肆重新替她掖好了被子,看她睡得稍微安稳了一点,才轻轻出了房间,客厅里江错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任让随意的给他盖了条毯子,也准备在沙发上将就一宿。
“都睡着了?”
顾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他。
“嗯,简末没事吧,甜甜她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别跟她计较。”
任让开口说道。
“我跟她计较什么啊。”
顾肆笑了笑,回道。
任让:“我知道你不会跟她计较,反正她说的话你让简末也不要放在心上。”
顾肆点点头,随后又莫名其妙的问任让:“你说,她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呢。”
任让摇了摇头:“林卉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
任让我说完顿了顿:“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就找人查查吧,应该都能查到的。”
顾肆摇摇头:“算了,以前的事什么时候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的吧,我不想调查她。”
简末再醒来时已经是青天白日了,床头闹钟显示上午十点半。
她迷瞪片刻,感觉到头部缺氧,还有嗡嗡的胀痛感,从床上爬起来,皮肉筋骨也有种久睡的酸痛。
她起身坐在床沿儿上缓神,没一会儿,顾肆端着碗白粥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