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睡了一觉,烧没全退,但也有精神了,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天睡得还好吗?薄总。”
薄寒臣:“还行。”
迟诺:“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经过昨晚的事儿,睡不着了呢。”
果然。
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下面的异常。
有点疼,又有点小爽。
薄寒臣脑子又酸又疼一片空白,记忆止步于昨天的端起的第一杯酒,连他怎么躺上的这张床都不知道,唇瓣干涩,“我昨晚……”
迟诺抢答:“你昨天喝太多急着上厕所,拉拉链太急,卡肉上了。”
薄寒臣:“……”
迟诺小刷子似的睫毛轻眨,一脸诚恳:“你疼得在地上打滚儿,把上衣都撕掉了,全身红温,最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直接睡了。我怕别人看到不雅观就没声张。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疼晕的。”
四目相对,空气静谧得近乎诡异。
“……”
不管是真是假。
薄寒臣都有点气笑了:“是不是我在床上疼死了、凉透了,你都觉得我在练闭吸呢?”
“那倒不至于。”
“算你还有点良心。”
“你要是真疼死了。天气热的话,一天尸体就臭了,我在旁边能闻见。”
迟诺认真说。
薄寒臣:“……”
他是不是起猛了,怎么见到活的阎王了?
薄寒臣疑心病挺重的,不动声色的把手往下面一摸,裤子好好的穿在身上,那没事了。前段时间几个兄弟老是调侃他酒后情,他的皮带里特意定制了指纹密码锁的电子芯,除了他自己愿意,没人能把他裤子扒了。
只是骨髓深处若有若无的快感余韵令他恍惚,不像是被拉链夹的。
可是在这方面,迟诺没必要骗他。
迟诺肌肤瓷白娇嫩,雪白的手臂细弱纤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秀气的,好像轻轻一咬,就能让他承受不住的战栗。
真生了什么。
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吗。
可能吗。
迟诺是个脾气娇的主,小喷子骂人都不带重样的。
再说了。
床头柜上,情侣必用的小盒子都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