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徐临宇拉了出来,自己又跑到灶炉去处理。
抹了一脸锅灰的徐临宇,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留下清晰的手抓印。
睡梦中的沈七七被烟熏醒,以为着火了,披着外衣,光着脚丫子跑了出来,喊道:“娘,三哥、二姐、李奶奶、师傅走水了,快跑……”
跑到厨房边,发现浓烟正从里往外冒。
二姐、李奶奶站在门口,还有一脸黑灰的徐临宇。
浓烟在沈母的处理下,渐渐消散。
厨房乱得一团糟。
沈七七一边穿着鞋袜,一边瞪着徐临宇。
本来就有起床气,眼下还没睡饱,就被惊醒,对于罪魁祸首更是没有好脸色。
她奶声奶气道:“成什么足,败什么余……”
徐临宇纠正道:“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白了徐临宇一眼,还有脸纠正她。
徐临宇自知理亏,满脸堆笑地哄着,“我的好妹妹,好七七,别生气了。我让你骑大马消消气,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好哄,没一会,就笑嘻嘻地玩了起来。
前堂开了门,病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徐临宇一直想帮忙,可最后都帮了倒忙。
沈梅无奈,只得安排徐临宇坐在一旁,帮李大夫记录病人的情况。
读书没天分,可他的字却写得很好看。
李大夫时不时夸他一句,他的嘴角总是弯弯的。
沈七七坐在一旁,一脸疑惑,此时他应该在书院里奋笔疾书,奋斗秋闱吗?
等到病人少了一些,她将徐临宇拉到一边询问,“徐哥哥,你不参加秋闱了吗?”
“参加呀!”
徐临宇道。
“那你不看书,不备考的?”
“反正我只是个陪跑,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徐临宇脸色有些尴尬,“我爹非得让我考,我只有参加一下,应付应付他。”
徐哥哥志不在此。
她示意徐临宇俯身,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没事,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
眼波一转,带着八卦的小语调,“听说你最近借酒消愁,是因为沈思思?”
徐临宇脸色微僵,否认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如此。”
她嘿嘿一笑,“真的没有?”
“没有的话,好了我要干活去了。”
徐临宇逃似的跑开了。
一直躲在门后的沈梅脸色微沉,原来徐临宇是因为沈思思借酒消愁。
看来,在他的心里沈思思很重要。
她回到房间,摸着玉镯,这么好的东西,理应归还。
入夜后,徐临宇撑着伞刚要离开,被沈梅叫住。
沈梅将玉镯拿出来,递到徐临宇面前,语气有些疏离,“这个修好了,还给你。”
徐临宇接过,眼中满是感动,他以为不见了,没想到沈梅帮忙修好了。
沉默片刻,沈梅冷声道:“徐公子,你明天或是以后还是别来帮忙了。”
话音未落,她落寞地转身,回了房间。
她争不过,亦抢不过,何必陷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