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是极端的暴力分子,他一脚踹翻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银行保安,把手中的机枪对准了保安的天灵盖,他舔舔嘴巴一脸的兴奋。
太宰治眉头皱了起来,他与男人的距离很近,但是手无寸铁异能力又不是战斗类型的他,对男人无法做到一击必胜,过多的动作甚至会引起劫匪对于他和夏目悠介身份的怀疑。
“愚蠢。”
太宰治打算用语言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准备展现自身暴力的男人发出了哀嚎。
随后机枪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太宰治看见男人捂住了手腕,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在了地面上。
太宰治观察到这一枪没有打到动脉,却伤到了男人的手筋,他大概率是再也拿不起枪这样的重物了。
这一枪稳准狠,让太宰治忍不住想要赞叹。
至于是谁开的枪更是不言而喻。
他看向了唯一有可能开枪的夏目悠介,只见男人一脸的漠然,眼睛死死的盯着哀嚎的男人,仿佛是在看最低级的蝼蚁。
下一秒夏目悠介笑了,“抱歉,我的队伍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这一刻夏目悠介把上位者的喜怒无常表现的淋漓尽致,也成功的让五人心生寒意。
“这位费奥多尔没有把我们当做人。”
这是五人心中统一的想法。
最终还是更为圆滑的老大开了口,他收起了银行卡,顺便让自己的兄弟把哀嚎的那位扶起来。
“准备撤退。”
同样收起了武器的夏目悠介示意太宰治跟上,他笑着说道:“搭个便车,刚好带你们去见见其他人。”
太宰治看着夏目悠介的笑脸,心说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夏目悠介和费奥多尔的底细,他还真的会被夏目悠介的演技蒙骗过去。
太宰治几步就来到了夏目悠介的身边,就在两人错位擦肩而过时,夏目悠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夏目悠介一抬手与太宰治拉开距离时,太宰治听见了一句低语,随后太宰治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落到了他的怀中。
“防毒面具?”
通过简单的触摸太宰治确定了夏目悠介放入自己怀中的物品,然后他就更加迷惑,迷惑夏目悠介为何特意给了他一副防毒面具。
很快太宰治就知道了答案。
当伪装成死屋之鼠老大费奥多尔的夏目悠介,与伪装成费奥多尔合作者的太宰治,同时乘坐了劫匪的车后,夏目悠介就指挥着他们前往横滨郊外真·死屋之鼠的据点。
车远离人群后,一直装作闭目养神的夏目悠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向了太宰治眨了眨眼,太宰治接受到了信号马上握住了怀中藏着的防毒面具。
下一秒就听夏目悠介神神在在的说道:“你们知道□□的味道吗?”
劫匪五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夏目悠介低吟了一声上锁的房间,他拿出了早就排兵布阵好的□□扔在了地上,烟雾瞬间填满了整个车厢。
带着同框防毒面具的夏目悠介在劫匪反应过来之前,连续四拳打晕了除了驾驶座外的四人,在驾驶座的那人好不容易停下车打开车窗时,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的头上。
从后座探出了身子的夏目悠介,用手中的左轮指着男人,防毒面具下他嘴角的笑容不减开口对男人说道:“横滨警察局,谢谢。”
“你不是死屋之鼠的?!”
男人的声音都是震惊,他终于认清了事实,夏目悠介眉眼一弯纠正了他的说法。
“我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死屋之鼠,是你们说我是,我才是的。”
夏目悠介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转头对一旁带着防毒面具近距离看热闹的太宰治说道:“太宰先生,请帮我拿回银行卡,十分感谢。”
夏目悠介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银行卡充当证物的,所以在抵达警局之前必须拿回。
太宰治看了一场有趣的大戏,也就勉为其难的帮了忙。
在把银行卡交给夏目悠介时,他再一次抛出了橄榄枝,“医生,你这样的好人留在港口黑手党实在是无法施展拳脚,所以要不要跳槽?”
“不用了,太宰先生介绍的工作工资太少,我拒绝。”
夏目·一位向钱看的打工人·悠介第二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太宰治。
反而是太宰治看了一眼四人倒地不醒一人被控制的犯罪团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医生,来日方长,你想通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太宰治心说这么有趣的好人,应该更加适合武装侦探社才对,放在港口黑手党中有些过于格格不入了。
不过他保证,很快夏目悠介就会做出选择。
毕竟抓捕了五名犯罪分子,可是大功一件,按照横滨记者的疯狂程度来看,这件事情一定会被大肆报道,尤其是对见义勇为的“英雄”
的报道。
太宰治的算盘打的响亮,他想着等到夏目悠介的名字因为见义勇为,与同为见义勇为的他一起出现在报纸上时,多疑的森鸥外绝不会再留夏目悠介在身边了。
到那时能够为夏目悠介提供工作的,放眼整个横滨也就只有武装侦探社一家了。
太宰治:这就叫做连锁反应。
……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一天后,当太宰治高高兴兴的买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果然都如她所料是对银行抢劫案的报道,而中间的巨幅照片上却出现了一位太宰治陌生又熟悉的人。
更重要的是上面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