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玉摸摸白清的脑袋,“你很乖,我很满意,所以你现在出去,把她俩送走,然后回来。”
白清飘忽地出去,叉着腰大声说:“我困了,要睡觉!”
徐雀和谢梦棠感到莫名其妙,白清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我要睡觉,请你们走吧!”
她们不走,白清就一直讲那句话,她不敢上手推两人,怕遭到姐姐嫌弃,她要保持身心纯净。
白清重复同一句话的模样太诡异,林春玉的卧室门一直关着,没有出来调理的意向,两人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便走了。
她回到林春玉面前,“好了姐姐,可以安心睡觉了。”
林春玉示意她坐下,缓缓道:“你疯,让我很劳神。你不疯,让我很平淡。该怎么办好?”
白清无措:“姐姐不喜欢听话的吗?”
林春玉摸白清的脸蛋,年轻女孩的脸很光滑,上面有骨头的凹陷起伏,构成一幅美人图画。
林春玉从来不长时间看白清的脸,看久了,估计什么都答应了,太恐怖。
她第一次看这么久,有点头晕,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只有我能欺负你,怎么能叫其他人也欺负,你到底哪里听话?”
这里面的度太难把控,如果白清真的拒绝待客服务的话,没准林春玉会找另一个理由,“没有我的允许就跟别人吵架,丢我的脸”
,大概这样,总之不让白清好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清感到一种处处受限、令人窒息的幸福,这是姐姐的索求,姐姐的情绪。
每次林春玉提出无理内容,白清看见她劲劲的样子,很想亲。
林春玉:“又到底哪里叫我喜欢?”
一头凉水泼下来,白清的脑内幻想被打断,她张嘴欲哄人,不让局势下滑,刚开启的嘴唇里卡进林春玉的手指。
白清震惊地看着姐姐,不受控制地舔姐姐的手指,她的精神病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时候发作。
林春玉的手指往里伸,白清忍不住又舔又嘬,满脸迷离,口水淌到嘴唇上,湿淋淋红艳艳,任谁看了都会脸红。
林春玉被她勾引得没办法了,喃喃自语:“哪里让我喜欢……”
言罢抽出手指。
她继续抚摸白清的面颊,从上到下慢慢地摸,将白清的脸当做擦干手指的布,留下蜗牛爬似的口水痕。
林春玉微微抬手,拍了下白清的脸颊,不痛不痒,有点调情的意思,大概是在测量怎样的高度匹配怎样的力道,拍了一下后,她马上重新将手抬起来,比之前更高,这次打得痛多了。
白清打自己的时候,手板得直,好像一把戒尺,打下来是掌心对着脸,音色结实。
林春玉之前摸白清的脸,手拱成脸颊的弧度,非常贴合,举起落下没有改变位置,因此是整个手心连同手指打在白清脸上,可能和骨骼肌肉分布有关,林春玉打的声音比较脆,很清亮的一声,挺动听。
白清怔怔的,想捂脸,忍住了,她看着林春玉的手,手指甲是细长的椭圆形,修得很光滑,里面躺着小半个月牙。
白清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
笑笑笑,就知道笑!林春玉无名火起,连扇好几下,打得手麻了才停下,她骂:“都怪你是神经病,会传染!”
白清唯唯诺诺地说:“嗯,都怪我。”
她揉捏姐姐的手,缓解林春玉的不舒适。
林春玉:“我的办法是从来不去想,有的事情一旦意识到,就永远无法忽视了。”
白清对姐姐没有前后因果的话提出疑问:“什么事情?”
林春玉看了白清一眼。
她的家庭,她的困苦,她行走路上的石头和沟壑。
她的独占,她的偏执。
傻人有傻福说的便是如此,因为意识不到,连伤心的概念都没有,就不会难受。
林春玉痛骂白清,坦白自己其实打一开始就觉得带小孩很烦,大好年纪平白无故摊上一个名为妹妹实则女儿的孩子,让自己的人生彻底固定,失去了任何选择余地。她咬牙切齿:“我真想让你从家里滚出去。”
白清哭起来:“不要,我会死的!我离不开你。”
林春玉压抑着深呼吸,没压住,按着白清又开始揍,“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
她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两三年了再次翻出来,打白清个措手不及。
白清哭得非常惨,“我鬼上身了,我是脑残,是智障,我有病。”
她不停地抓手指,抓出了血,“我以为你不在乎我,我想叫你在乎我,我再也不这样了……”
林春玉扣住白清的手,让白清无法动弹。林春玉骂她是白眼狼,转而说:“不对,你是白眼狗。”
林春玉凑近扒开白清的上下眼皮,看她眼睛里面返祖带来的绿色,说:“绿眼狗。”
白清跪下来给林春玉磕头,磕得咚咚响,为这事,她认错一辈子都不够。
林春玉怕待会业主群里问她家什么动静,她伸脚插进白清脑袋和地板之间,白清磕在了拖鞋的毛绒表面,听见林春玉冷淡的声音,“今天不走,以后有你受的。”
白清红着眼睛,脸色苍白,唯一的生动的颜色是她脸上的手印,现在估计是她人生里造型最凌乱的时候了,林春玉居然还觉得非常好看,她感到一阵深陷泥淖、无力回天的绝望。
白清:“我不走,我应得、我活该这报应,随便姐姐使唤,如果你实在恨我,你、你,”
她左右环顾,没找到趁手工具做演示,只好用语言表达:“你杀了我泄愤吧。”
林春玉百感交杂,不知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