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啊原著!命运啊命运!缘分啊缘分!难道东方彻即使木有自宫,依然对他的莲弟厚爱有加?!额滴神啊,让这混蛋去保护她可爱可亲的师门?!不行,绝对不行!一百万个不行!
“琳儿?”
东方彻见小丫头呆愣的看着下首的杨莲亭,心里不快,即刻传音道,“此人如何?”
仪琳眨眨眼,泫然欲泣,一脸哀怨的看着他道,“师父 ̄”
东方彻不明白了,这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了,怎么还这副样子?见一众属下在,不适合说知心话,于是对杨莲亭道,“你先带着人下去吧,记住,不许将此事泄露出去。”
他语气犀利,满布威严。杨莲亭极会看人脸色,又喜逢迎拍马,见此很是识时务的跪地高呼,“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不敢多嘴,亦会约束下属。”
这个神马‘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啥的,是这段时间教中流行出的口号,仪琳平时不在意这些,直到这次外出归来,才发现教中上下许多人见面都会先吼一嗓子这个,似乎不说这句话就不是正常人似的。
等杨莲亭带着下属退出了两仪殿偏厅,仪琳立即皱着眉道,“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是谁想的口号,俗气死了。”
东方彻脸有些黑,淡淡道,“这口号不好?”
仪琳把脸上面纱摘掉,晃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师父是神教教主,又不是开镖局的,要什么口号,更何况了,只有那些小门小派才喜欢这些口头的自夸,一个人的强大可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凭真才实学让人打心眼里敬畏才好,若他们真服你,有没有口号又如何,若不服你,喊了也只是降了自己的身份,让外人耻笑罢了。”
全教上下估计也只有她敢这样对他说话了,即使是童百熊,也是不敢说这些的。东方彻脸色越发的不好,“你是说,我没有真才实学?”
仪琳知道这货坐了几年教主,心底的虚荣心慢慢浮了出来,她可不想日月教变成原著里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这于她不利,于是笑嘻嘻道,“师父说什么呢,你武功天下第一,这个谁人不知?就因你威名远播,才更该注意形象呀,明明是教主之尊,下属却整天跟唱大戏似的,你不觉得好笑吗?”
东方彻眯着眼瞧她,冷然道,“你可知,单只这些话,我就该把你送到刑堂去。”
仪琳小脸微扬,满不在乎道,“我知道,你才舍不得罚我。”
罚我就不给你调理经脉,当然,后半句她是不敢直说的。东方彻最喜她这样的小任性,无奈的握上她的手,轻叹道,“你这是恃宠而骄。”
仪琳做了个鬼脸,哼哼道,“总之我不喜欢这种喊口号的方式,傻死了,师父 ̄你让他们别喊了好不好,听得我都想吐了。”
她半蹲下·身,手放在他膝盖上,像只娇嗔的小兽般让人喜爱。
其实吧,东方彻也不是特别喜欢这些浮夸的口号,听起来就很假,只是毕竟做了这么些年教主,被人这样集体的称颂感觉很新鲜。初始时,杨莲亭最喜对他说这些,他偶尔会表扬几句,没想到仅半年时间这些浮夸的句子竟被教众当成了必说的口号,现在听仪琳这样不满的发牢骚,本来还不觉得怎么,这会儿是越想越觉得傻,自卖自夸,和那个什么王婆的有什么区别?
想了想道,“你既不喜,以后我不让他们再喊就是。”
仪琳很惊喜,满脸高兴道,“师父真好。”
东方彻忍不住在她鼻尖点了几下,笑骂道,“你若不在心里骂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仪琳装无辜道,“我若骂你,都会直接告诉你的。”
这话说的,纯属找揍呢!东方彻却对此不予置评,只摆手道,“再这样无法无天,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仪琳暗自翻了个白眼,切 ̄了一声,暗道:姑娘我若不是为了你好,犯得着多管闲事吗!虽然东方彻没有自宫,至今也没有将日月教整的乌烟瘴气,更没有大肆的重用小人,原著的老路可能不会走了,但难保他不会步上原著中任我行的后尘,妄想统一武林。
她最担心的是,东方彻原本没称霸武林的心思,别整天听这些口号啥的,听着听着动起了歪脑筋,那就太糟糕了。
这就防患于未然。
闲事解决了,该说正事了。
东方彻道,“那个杨莲亭确实不错,让他去护着恒山派你不放心?”
何止是不放心,简直是糟心!
仪琳坚定的摇头道,“这个杨莲亭下盘虚浮,脸上满是酒色之气,明显的纵欲过度,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是奸佞小人之流,有些小聪明罢了,师父,你别把我当傻子,让他去保护我那些漂亮的师姐,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东方彻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嗔道,“你是女子,怎的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什么纵欲过度,这是你能说的?”
仪琳撇嘴道,“总之你是答应我了的,不能随便找个庸才糊弄我。”
东方彻道,“你懂什么,这杨莲亭虽无大本事,但为人心细,在大事上有主见,分得清轻重缓急,他虽是小人,却是个想往上爬的小人,只有这样的人方可放行驱使,利益之下,他想不尽心都不可能,因为他知道,只有我,能给他想要的。”
仪琳不为所动,淡淡反驳道,“反正我不信任他,这件事交给童慕年吧,他武功不错,和我关系也挺好的,又是童伯伯的亲侄子,我的事他总会尽力的。”
东方彻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你就这样信任他?”
仪琳做无知状,看起来很纯真道,“与杨莲亭相比,我自然信任他多些,但若与师父你比嘛,完全没有可用性。”
说着还咂咂嘴,摇头晃脑的。东方彻脸色立缓,捏捏她的小脸,嗤笑道,“你少说些好听的,赶紧帮我把经脉调理好才是正事。”
仪琳唉声叹气道,“只有把恒山派的事安排好了,我才能专心配药嘛。”
她这明显是要挟了,东方彻都懒得和她计较这些鬼心思了,只道,“一切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