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让她看书……却有些难为人了,她虽学的是中医,毛笔字写得也好,但看古籍……却有些要命,没有标点,行文简洁,书中意思需要揣摩啊揣摩,她是不喜的,毕竟她的专业不是中文,而且眼前的这些书……若是话本小说神马的她还能凑合,这些嘛,算了。于是婉拒道,“书倒不必,你将棋盘帮我搬过来,我琢磨下棋子就好。”
木槿自然点头说好,手脚麻利的将棋盘连同棋子搬了过来,仪琳在等着拔针的这段时间,就在棋盘上度过了,她棋艺很差,只懂皮毛,说是琢磨,也只是自己摆着玩,最后无聊了,就自己玩五子棋,木槿在一旁看着好奇,仪琳见他年纪不大,只有十四五岁,在一旁站着也挺那什么的,反正都无聊,于是招呼他坐下与自己一起玩五子棋,至于围棋……还是别丢人了。
这五子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学会,木槿很快就熟练了,与仪琳一起杀得happy,过不多久木智也来了,见两人玩的游戏刚开始有些不屑,后来见他俩玩的高兴,就忍不住掺了进来,于是仪琳退开了位置,说是累了,歇一会儿。
夏子清面对着墙,只能听不能看,心痒痒的难受,尤其不时传来的韩宵爽朗的笑声,让他的心也飘飘的忽上忽下。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可具体哪不正常,却是不敢细想的,总觉得若想得深入了,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江湖和朝堂
回到莲居时,正赶上吃午饭,东方彻接过她的药箱,有些不满道,“怎么去这么久?”
仪琳有些无语,淡淡道,“施针拔针就要这么久。”
东方彻撇撇嘴,心里老大不高兴,毕竟夏子清是个男人,施针就意味着脱衣服,想到仪琳见了别的男人裸·露的身体,他就很不爽。以前吧看过童慕年的,他忍了,毕竟童百熊是自己结义大哥,但这个夏子清算个什么东西。当然,有些话是不能在小丫头面前说的,说了估计就要吵架,只能等以后找了机会把这行云山庄修理一番。
所以说,红颜祸水,就是这么个意思。
东方彻的舌头好了许多,但也只能喝粥吃些松软的糕点,仪琳是一点也不要同情他,反倒幸灾乐祸很高兴,这货就该受点罪,否则整日里不安生。
下午的时候,两人正在屋里睡午觉,丁一突然过来敲门,仪琳睡得沉没醒,东方彻见她睡相可爱,跟小猫似的窝在自家怀里,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才轻手轻脚下床,出了卧室去开门。丁一在门外小声回禀道,“教主,木智来访,说是庄中有人中毒,请小姐出手救人。”
东方彻眉梢一挑,问,“可知是谁中了毒?”
丁一道,“是叶枫,夏子清的贴身侍卫,缘何中毒属下暂时不知,但已经让丁二去打听了。”
东方彻心思一转,淡淡道,“对木智说,小姐稍候就到,让他等一会儿。”
回了卧室,仪琳已经醒了,她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东方彻很喜欢她这种懵懂可爱的小动作,声音不自觉就柔了许多,轻声道,“夏子清的那个贴身侍卫中了毒,木智过来请你去解毒。”
仪琳眨眨眼,想起了夏子清的贴身侍卫似乎是个叫叶枫的冷酷男,有些好奇道,“南疆的人追到这里来了?”
东方彻将她松散的头发拨到身后,带着些微幸灾乐祸道,“这个就不知了,你可要救人?”
仪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是大夫,你说救不救。”
东方彻嗤笑一声,有些无奈,“你这样良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仪琳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不屑道,“我若不良善,你怎可能在我床上睡九年,怕是一天也不敢睡的!”
东方彻这回倒没反驳,因为她说得完全是实情。
竹园客房内,仪琳皱着眉仔细的思考,屋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轻易出声打扰,生死攸关的事儿,必须谨慎小心。良久,姑娘终于呼出口气,叹息道,“这毒有些麻烦,我尽力而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造化了。”
这意思明显持悲观态度,木智心头一凛,急问道,“叶枫中了什么毒?”
仪琳道,“南疆秘药‘仲离’,听说过吗?”
夏子清在一旁插嘴进来,“可是‘仲相与乾坤,离合莫逍遥’的仲离?”
仪琳眼睛一亮,欣然道,“夏庄主果然见多识广,正是这个‘仲离’,此毒本不难解,但其中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在二十年前已绝迹,所以我不是很有把握。”
夏子清不太敢和她对视,有些慌张的转开了视线,忍着心脏狂跳的律动,强装镇定道,“在下也只是以前听家中长辈提过,传闻此毒霸道,中毒者每日要忍受锥心刺骨之痛,若无解药,十日内必死。”
仪琳颔首道,“却是如此,这位叶侍卫是在此处中毒还是……?”
木智答道,“叶侍卫去调查前些日子我们遇到的南疆人,离开才两日竟就成了这个样子。”
仪琳知道他说的话有所保留,但也不强求,只道,“我先开个方子,劳烦木先生去将所需药材准备一下送到莲居。刚才我已用药将叶侍卫身上的毒暂时压下,至少今日不用担心性命之忧。”
回到莲居,仪琳把事和东方彻简单说了,东方彻亲自拧了毛巾给她擦手,然后才道,“这个行云山庄有问题,明日咱们就离开。”
仪琳好奇道,“有什么问题,你知道什么内幕了?”
东方彻眉梢一挑,嗤道,“何须知道内幕,若没问题,南疆人岂会谁的霉头不触,偏偏瞧上了行云山庄?”
他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仪琳举一反三道,“那这样的话,日月教岂不是也有问题?”
毕竟向问天、童慕年都中过南疆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