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把娃娃抱在怀里,脸颊在上面蹭了蹭。她还是觉得好难过,她稀里糊涂就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她大概能理解梁秉词生气的出发点,无非是吃醋她和郁正晔的关系。
毕竟以前她还得意洋洋地利用过他这个心理,夺走了他的初吻。
可她替郁正晔说话不是因为她喜欢他,只是她觉得这么好的一个学长因为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她很愧疚。
而且,就算她真的还喜欢郁正晔,她也没蠢到那个份上,非要在哥哥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因为她不在意郁正晔了,所以才觉得这个话题可以轻而易举被提及。
许意阑心烦意乱,紧紧地抱着娃娃,突然感觉腿上毛茸茸的。她低头一看,是bunny。
bunny摇着尾巴在她腿上蹭了蹭,许意阑立刻放下娃娃,蹲在地上,把bunny抱在怀里。
“怎么办啊,我惹他生气了?”
许意阑趴在bunny的耳边轻声说。
“其实我本来不想惹他生气的。”
许意阑缓了会儿情绪,擦了擦眼泪,悻悻地窝在buuny身上。bunny格外乖,一动不动任由她偎着。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好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即使大脑已经完全放空,什么都没想,眼睛也无神地聚焦在一个未知的角落,她的眼泪也在流。
许意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良久,梁秉词下楼,便看到这副场景。
许意阑坐在地毯上,蜷成一团,后背靠着沙发,抱着bunny。
bunny茫然无措地看了眼他,大概也受不了这种姿势了,叫了两声。
许意阑被吵醒,睁开红肿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梁秉词。男人穿戴整齐,手插着兜,冷漠地看着她。
许意阑立刻手撑着沙发站起来,腿被压的有些发麻,腰也是酸的。
可她全然顾不上,跌跌撞撞地起身,怯懦地叫他:“哥哥。”
梁秉词别开脸,没和她说话,拿着车钥匙离开。
许意阑心骤然一疼,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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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词大半夜去了迷津酒吧,这个酒吧坐落在北城寸土寸金的地界。明明一个万金油的酒吧,生意却没有想象中的火爆,甚至有传言,这个酒吧年年得赔半个小项目。
关于这个酒吧,圈内流传着一段或真或假的佳话。
据说这个酒吧原来是陈家一位风流浪荡的公子哥的,名为陈望洲,年轻的时候名声很差。后来他出了国,原因不详,这个酒吧就给了他妹妹,于是酒吧就在他妹妹手里江河日下。
可等三年后,陈望洲回国,却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他妹妹。
传言很离谱,说陈望洲当晚在陈家门前跪了一晚上,和整个家族周旋,甚至为了娶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妹妹,被赶出了家门。如今也是收了性子,安安分分的,渐渐淡出大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