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消息,他闭上眼,逼迫自己赶紧睡着。
可能是因为白天实在太忙太累,姜屿臣脑袋刚一放松下来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中途没醒,也没做什么奇怪的梦。
次日是周日。
家里大人不用上班,孩子也不用去学校。
姜屿臣睁眼躺床上没动,翻了个身后,又去摸枕头边上的手机。
许静给他回了消息,说是自己昨天开了一天的会,今天中午抽了两个小时出来,要跟姜屿臣当面说。
姜屿臣立刻回复了一个“好的”
从床上爬起来。
刚挪到外边,见骆肇站在门口鞋架旁边,肩上书包袋子只背了一边,下意识把人喊住,“干嘛去。”
骆肇回头看着他,表情和平常一样,“图书馆。”
“哦”
姜屿臣应了声,没去看他的眼睛,“那你去吧。”
说完从房间里拿了牙刷到厨房刷牙。
四月的天空气全是岑岑的凉意。
骆肇本来已经要走了。
看到站在厨房里刷牙的姜屿臣,袖子一只卷起来,另一只要掉不掉的悬在那。
走过去,把人两边袖子都往上挽,连带睡衣领子也往上扯两下,淡声说,“别着凉。”
说完也没等姜屿臣说话,拎着包换鞋走了。
姜屿臣一口泡沫停在嘴角,过了半分钟才把嘴里的凉水吐出去。
和许静约的是下中午十二点,在上次那家餐厅。
姜屿臣心里积着事儿,提前一小时就到了。
本来以为是坐外面大堂的,结果许静订了包厢,到的时候里面只他一个人。
姜屿臣又等了快十分钟,刚想起身再给许静打电话,包厢门从外面开开,先是许静,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大背头,墨镜花衬衫,额头正中间长了个痦子,看向姜屿臣的时候嚎一嗓子,里面像是卡了口老痰,“都长这么大啦。”
姜屿臣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二两叔?”
二两叔以前住苏栀老家隔壁,小时候姜屿臣跟着苏栀回他姥姥家,见过几次。
真名不记得,只知道对方每次去外头打酒,家里人多人少只打二两,别人说他他也不改,当没听见。
后来就得了个这名字。
二两叔进来一拍姜屿臣的肩,在上头捏了两下,说他,“小时候这么圆乎的人,现在咋这么瘦瘪的。”
姜屿臣还沉浸在刚才的惊讶里,下意识接一句,“平常工作太忙了。”
“嗬。”
二两叔走到餐桌对面坐下,手指在桌上一搁搭,挺不屑道:“忙什么忙,我看你就是被你爸给气的。”
姜屿臣一怔,往旁边许静那看眼。
许静端起茶喝口,道:“我是托一个朋友帮你问的,他在你母亲老家认识些人,就介绍了北县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