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月喝够了水,打开扇子便坐了下来,跑得热了,不停地扇着风。
叱罗桓此时脸色依然发白,顾言给他弄来了些吃食,如今神志已经清醒明朗过来,他见风如月拿了药回来,模模糊糊记起,似乎是这个医者救的他。
叱罗桓站起身,双手交迭在胸前,给风如月行了个月支礼,“多谢医者相救。”
。
桌是圆桌,风如月坐在顾言旁边,与叱罗桓对面而坐,扇着风,皱着眉头打量着叱罗桓,见他似乎神志清明,原本的担心落了地。
“看来你命很大啊,已经是个聪明样儿了,我还想着你会傻一段时间。”
顾言看着手里的案卷,轻笑不语,叱罗桓则尴尬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风如月收起扇子,又喝了杯水,抬手示意叱罗桓坐下,探过身去问道:“谁给你吃的那玩意儿,我也想弄来养养看。”
顾言把手里的案卷放下,觉得这人真是越发不让人省心,“你养那东西干什么?下我身上?”
“我下你身上干嘛?你有什么值得我图的?”
“那你要干什么?”
风如月只觉得顾言话忽然多了起来,不是很习惯,默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怎么描述。
而在越州地界里养蛊,顾言并不是很赞同,若出什么岔子,怕是没法收拾。
叱罗桓此时却开了口,“顾侯爷,这蛊是胡玉的,那应会与她那主人有关系,可让这位医者多研究研究,以防万一。”
……
晚宁在自己院儿里私下跟阿武、大山吃饱喝足,两个大男人也有爱聊闲话的时候,皆问晚宁,想知道她和顾言之间的事情,晚宁便给他们讲了一遍,他们才心满意足地收拾杯盘离开。
晚宁看顾言没回来,便自己寻了过去,走到那厅室门外看见三个男人在说话,于是站在门口想着要不要进去。
顾言正与风如月争着养蛊的事情,眸光掠过看见晚宁站在门外,心里淌进一抹融融暖意,丢下风如月自说自话,起身去门口把她带了进来。
“怎么了?找我?”
顾言把她牵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站在她边上。
“我看你还没回来便过来看看。”
晚宁如实说了这缘由,实实诚诚,一点儿也不避讳。
风如月被这腻歪劲儿糊了一脸,却也迅速抓住了机会,“小娘子,你来的正好,我就说我想养个蛊,阿言死活不同意,你评个理。”
晚宁抬头看了一下顾言,顾言对着她摇头,表示不同意,于是晚宁又自己想了想。
她看了一下满脸苍白还在吃小食的叱罗桓,先是安心了些,而后又担忧起来,“叱罗,她给你下蛊是为了让你服服帖帖地带我过去是不是?”
叱罗桓嘴里叼着个鸡爪子点了点头。
晚宁拉了一下顾言的袖口,让他蹲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可以跟叱罗去一趟,你带着人跟在后边,先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两刻钟之内我没出来,你便带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