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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风捉住一片羽毛,还欲说什么,却忽然呆住了。他幡然醒悟道:“好宝贝,好心肝,出入魇境竟是你干的!原来你便是那把银扇!”
难怪总觉哪里熟悉,魇境中那白芍的银扇扇羽正是荧鸓的羽毛!怪不得入魇境是一阵风,出魇境还是一阵风,原来竟都是这只荧鸓的手段。
谢临风欢喜地精缝一魂,喂给荧鸓,掏心掏肺地说:“你吃开心些,等会儿我们再去魇境。这巫人一族和疫鬼渊源颇深,咱家要回本,要找到你们的两个兄弟,定得捉住疫鬼才行!”
荧鸓抱着魂,啃大饼似的啃起来。
谢临风摩拳擦掌,待两小只果腹后,正准备离开,谁知目光一转,陡然察觉出床上之人罩着被子在动。
人既然醒了,谢临风便不好不辞而别,踅手踅脚行至床边,临近了才出声:“打搅晏兄,临时有事,便不做久待。”
他话音刚落,猛地听见被子底下传来一阵笑声。谢临风陡然掀被,只见晏安罩着面纱,此刻正拿着个话本,侧躺看得正乐。
晏安看见人,立马藏起笑脸,有模有样地说:“谢兄。”
谢临风横眉冷对,没做答应,居高临下地抬了抬下巴。“晏安”
顺着他视线看下去,不禁“哎呀”
一声。
真是对不住,尾巴忘藏了!
第11章掉马
谢临风就问:“你师父哪儿去了?”
“什么我师父!”
蛋生扯过被子,紧张得很,额上龙角也现形了,还在嘴硬,“我就是我师父!”
谢临风说:“晏堂主有个黑色刺字荷包,两面绣了表字。你有吗?”
“好拙劣的试探!我荷包分明是红色的!”
蛋生欢喜道。它心想:我实在有长进,眨眼便明白他在用颜色考我真伪!这下他必然相信我就是师父!
“你是个聪明蛋。”
谢临风好笑道,“你不知他心脉紊乱,重伤虚弱?你要不说,他便横尸野外,我想救他都来不及。”
蛋生自得到一半,忽然惊疑不定地看他:“你竟是个好人了?”
谢临风说:“我名声这么臭?”
蛋生趑趄半晌,最终化回原型,它愁眉苦脸:“你很有道理,师父晨日刚苏醒,便又下山了。”
谢临风道:“下山吃人?我瞧他体内藏了多种脉象,得吃许多吧?”
“你胡诌!我师父从来道德端正!”
蛋生垂头丧气地抱着话本,像提起了伤心事,“师父月月十五都会受体内阴煞反噬,他体内不是人,而是封的鬼。前些日子他正要来地室渡煞,山脚下又闹了人命,急催着将师父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