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头顶的一盏吊灯之外空空如也,没有留给?她?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在不到二十平的房间里反复踱步,最?终把视线落在衣柜上。
软软弹弹
虽然自己的衣服被换了,但内衣还在,陶竹脱了内衣,用内衣上调解胸围的卡扣当做螺丝刀,仗着自己身材纤瘦,蹲在衣柜里拧层板间?唯一露出来的一颗不锈钢螺丝。
螺丝钉的很紧,陶竹用了全身力气,拧坏了四个卡扣,才将?将?让不?锈钢螺丝有了松动的迹象。
万事开头难,螺丝一旦开始松动,后面就轻松多了。
陶竹擦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改用手,把螺丝完全拧下来?。
长约十厘米的一根长钉子,正合她心意。
太阳渐渐西?沉,陶竹凭借从前在果园里干过活的经?验,得出现?在大概是三点到四点之间?的结论。
尽管她已?经?累到精疲力竭,但知道自己没时间?再耽误,她站在床上卸下水晶灯上的大金球,掂了掂重量,不?错,纯金的。
她把钉子钉在玻璃的最中间?,用大金球当锤子,重重地砸了三下之后,玻璃上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
陶竹丢掉金球和钉子,迅速拽了床单,把床单裹在手上,抡圆了锤向裂缝。
玻璃反弹的作用力震得她骨头关节发麻,求生本能使陶竹咬着牙继续用力,终于在“咔嚓”
一声之后,玻璃碎了。
一层玻璃碎了,还有第二层,陶竹如?法炮制把第二层玻璃也敲碎,锋利的玻璃渣子清脆的散落在房间?外?的地面上。
刺耳的声音把楼下人?群吸引过来?,在他们低声议论的同?时,陶竹身后的门也打开了。
看?见门后站着的男人?,陶竹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她用力眨了眨眼,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三个字:“俞……俞白?哥?”
“挺行。”
蒋俞白?扫了一眼漏风的碎玻璃,唇角没情绪地弯着,不?阴不?阳地评价了句,“不?愧是能考上清大的脑袋,密室逃脱让你玩明白?了。”
酒精使人?愚笨,陶竹还没从单线思考里转过去?圈来?,踩在碎玻璃渣里问:“俞白?哥你怎么在这?”
蒋俞白?:“这是我家。”
他的重音放在‘我’字上,言下之意是我不?在我家我还能在哪?
陶竹看?了看?身后被砸碎的玻璃,又看?了看?门上的把手:“那……”
情绪放松下来?,陶竹才感觉到包裹在床单里的手有点疼,她话说到一半,皱着眉头解开床单。
由于玻璃的反震力太大,她刚刚锤的那几下,把中指的指甲盖整个锤掉了,整个脆弱的指甲床暴露在空气里,微微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