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诱惑,他刚刚也直面了那种诱惑,但很快挣脱出来。
而在那一霎对视中,他忽然受到某种微妙的威胁感。
不明显,如雁过无痕,闪烁一下就消失不见。
堂中,女人手轻柔抚过薛庭风的伤口,血沫子和脓的皮肉组织被清扫一空。
露出伤口的真容。
所有围在薛庭风周围的男人们,在看清的那一刻,齐齐吸了口凉气。
头皮麻。
那伤口沿着破开的边缘一圈,居然结出了细碎的鳞片。
层密重叠,沿着伤口往外生长,已经蔓延了半个肚子,缓缓渗出黄白色的组织液。
上接胸骨,下接大腿。
而在胸口的一溜鳞片,居然往血肉里粗暴地扎根进去,似乎要直达心脏,表层皮肤像张透明薄膜。
隐约能看见里头收缩鼓胀的心脏。
让人联想到蛇,或者类似的东西,阴冷,湿腻,恐怖。
“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先前看过老薛的伤口,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啊!”
“老薛,老薛,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围围着的人哗得后退一大圈,脸上都是惊骇不定,呼吸急促,后脑袋一股股的麻劲蹿起来。
压都压不住。
有几个人立刻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他们刚刚是亲手抬着老薛过来的。
此刻死命地拿衣服去搓手,人都忍不住。
络腮胡壮汉注视那些鳞片,脸上肉一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表情顿时苦涩下来,低低喊了一声:
“老薛啊。。。。。。”
鳞片。。。。。。李焕同样注视着那伤口,额头忽然有点痒索索的感觉。
他抬手一摸,双眉中心正在轻微烫。
仿佛一缕丝线凭空而生,将李焕眉心和男人肚子上的细碎鳞片链接起来。
一种无声的悸动诱惑在脑中产生。
怎么回事。。。。。。。李焕眨了下眸。
堂中。
女人目光在鳞片上寸寸扫过一遍,才按住胸口中心轻缓起身。
冷如白玉的手指上不沾一丝血迹。
“伤他的精兽不是一般东西,估计快成妖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外伤,或者锐伤都好救。
但这是毒,相当厉害的毒。
他五脏六腑已经被毒素完全污染了,要是师父在的话可能有办法。
但按目前情况展,时间不够。”
她环视四周,无悲无喜,声音冷淡:
“诸位,实在抱歉。”
话中意味很明显了。
堂中乌泱泱的一圈人,顿时脸色苍白,呼吸粗重起来。
有人捏着拳头,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