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爬下梯子边问,“我们不是昨晚才见过?”
想到昨晚,方斐忽然脸红,他即便身经百战,也没与任何一任男友钻过学校“慎言湖”
旁的鸳鸯林。昨晚他与张旭尧约会时贪了几杯酒,不知从哪儿起了邪念,硬将张旭尧拉进了林子。
天气冷,林子里的鸳鸯少,边卿卿我我边打着喷嚏,没坚持一会儿就都散了。
方斐倒是坚持了下来,他现张旭尧似乎碍于教师的身份,和对传道授业神圣之地的某种敬畏,不但不像往日那般凶悍,竟然还有一些拘谨和紧张。
方斐做过张旭尧不争气的学生,不懂眼色的狗腿子,和任他支配的欠债人,哪得过这么扬眉吐气的时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能放过,他被张旭尧的大衣拢着,几乎将人亲了一整晚。
方斐喜欢只亲不做,他喜欢吻热张旭尧冰冷的唇,喜欢津液交互间情感的宣泄,喜欢因为受人掌控而带来的微微窒息感,以及男人因为自己的某些失控。
一切都是好的,除了大号的张旭尧。
平常若是亲出火来,张旭尧是绝不会放过方斐的,可如今张老师的道德感千年一遇的上了线,只能由着方斐各种亲亲贴贴。
落在颈窝中的吻催人心火,张旭尧用力按着方斐的后脑,掏出烟叼在嘴里,偏头凑近青年的耳畔,低声说:“你的包呢,可以再挂个徽章了。”
回忆落在这句话上,方斐打了个哆嗦,他再次看向话下,张旭尧只回了三个字。
“想你了。”
好像又踩在了棉花上,方斐再次觉得有些眩晕,他出门前带上了自己的祖宗包,心中暗忖:不差一个烟洞了,谁叫张旭尧喜欢烫。
张旭尧的车停在寝室楼旁边小小的停车场内,方斐拉开车门,暖流倾泻而出。
张旭尧还是惯常的样子,抿着唇衔着烟,神情平静略显严肃。
但方斐目光却未从他的脸上移开,透过淡淡缭绕的烟雾看向他红肿的嘴唇,又聚了下焦,落在了下唇那道明显的血口子上。
“这……”
方斐有些心惊,“我弄的?”
张旭尧将早餐放在方斐手中,咬着烟乜他:“想不认账?”
“不是不是,我认。”
方斐声如蚊呐,“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娇弱。”
张旭尧打开餐盒,笑着“草”
了一声:“是挺渣的,名不虚传。”
方斐以前“恶行累累”
,哪敢跟他较真儿,咬着包子岔开话题:“你怎么过来了?今天怎么没上班?”
张旭尧用手指抹了一下方斐的唇角:“请假了。”
方斐不知死地又问:“为什么?”
张旭尧摘了唇旁的烟,轻啧:“我这副尊容去上课,学校里的那群小崽子就有热闹可谈了,还学什么习,心都散了。”
方斐咀嚼的动作一停,设想了一下新镇高级中学一直很狗,却始终牛逼,无人撼动的张旭尧,若是被人亲肿了嘴,啃破了皮,站在讲台上还得绷着脸皮讲课,那将是多么盛大的一场热闹?
方斐咬着包子笑出声:“忽然觉得我自己挺厉害的。”
张旭尧夹着烟伸到窗外弹了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