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说了,你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姓徐的到底有什么好的,他那么多的朋友,也不重视你。可我不一样,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你,我们才是同一类人,你说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谢诚言抢过手机,低着头,发疯了一样拼命地摁着挂断,几乎要把屏幕戳烂,他手指不断颤抖着,连摁了好几次都才挂了电话。
“我给你机会解释……”
徐清秋咬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谢诚言红了眼眶,他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解释!”
徐清秋冲他吼,彻骨的寒意窜上心头,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么讽刺的一幕,竟然会发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回家不过一个多星期,不是一年……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有那么迫不及待吗?”
徐清秋向前走了两步逼视他,他想要知道答案,他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星期就能让一切都变了。
谢诚言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垂下猩红的眼眸,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声音用颤地不像样的音调说,“徐清秋不是”
然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为什么,是什么,重要吗?
结果就在眼前。
他牺牲了那么多,为他改变了那么多,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结局,真好……真好,真好啊!徐清秋仰头压下眼底的水色,尽力让自己用最冷静的语调说出了那三个字,“分手吧。”
于是,一通电话,为两人四年的爱情宣判了死亡。
……
徐清秋猛然睁开眼,抬起手臂覆盖在眼前。
有些情绪越是克制,越是汹涌。谢诚言三个字就像深埋在肉中一根刺,即使伤口愈合了,刺也被封闭在其中。摸不着,够不到,去不掉。
:来访
清早,生物钟将徐清秋准时唤醒。
他睁开迷蒙的双眸,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昨夜梦里的纷杂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胸口来不及散尽的窒闷,一阵阵小幅度地翻腾着。
没有听到熟悉的闹铃声,他才恍惚地想起今天是休息日。即使公司休息,但他依旧有学校的课题需要忙。
对徐清秋而言,休息称得上是一种奢侈的想法。做六休一的强度属实不小,加上课业的压力,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停下来过了。可他并不排斥这样,正是因为忙,才让他分不出时间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和事。
他照例查了一遍邮箱和聊天组,而后起床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水果燕麦酸奶。
谢诚言通常比他起的略晚一些,等到徐清秋洗完碗收拾好厨房,谢诚言才白着脸走进洗手间,神色中透着浓重的倦怠,出来的时候看到在客厅写实验报告的徐清秋,他愣了一下,“……你今天怎么没……”
谢诚言声音有点哑,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今天没徐清秋没班,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接话,他只能自己把剩下半截补全,“想起来了你今天没班,那起这么早干什么?”